我趁機給他遞了根煙,自己也抽了根。
他翻了大約四五分鍾後,我剛好把煙頭給扔掉,他皺了皺,眉頭說我亂丟煙頭,然後將書遞給我,自己點起煙抽了起來。
我接過書一仔細看了一眼,書上記載的是一則關於極陰之地鬼怪禍害人的故事。
故事全文用文言文描寫,我看的有些雲裏霧裏,老劉吐了口煙跟我說這書上說的,極陰之地能出厲鬼,不是人力能敵的。
我一陣頭大,不明白他給我看這屌毛故事幹嘛?
他見我不開竅,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說那醫院就是極陰之地!
我撇撇嘴說,你怎麼知道?
他冷哼了一聲,說難道你在那兒待著不覺得冷颼颼的?
我笑道:就憑這點兒您就能斷定?
他說那醫院的院子中間是不是有棵槐樹?
我說是啊,那有怎麼了?
他又說,槐樹養鬼,屬陰,我之前看過那棵樹,就那樹的規模如果不是有上百鬼的陰氣供奉著能有那麼粗那麼高?
我頓時無語,關於槐樹能養鬼的事情,我之前就聽老劉跟我說過,隻不過在醫院裏並沒有想到這麼一茬,現在聽他這麼一說卻是有點像。就問他,那這麼說,隻要那小護士在醫院,我保不了她?
老劉點頭說,如果真有上百鬼的話,保不齊裏麵就有厲鬼,像你們昨晚上遇到那個如果不是你媳婦兒救你估計我現在差不多就該去給你收屍了!
媳婦兒?
我哪來的媳婦兒?
老劉見我傻逼,沒好氣的指了指我胸口,我看了看,胸口上掛著一枚血紅色的心髒形的石頭,鬼玉?
難道老劉說的媳婦兒是牡丹?
不對啊?我明明記得是小護士的尖叫聲把我叫醒的啊?
我便把疑問告訴了老劉,老劉給我說道:從我跟他說的情況上來看,我跟那小妞應該是同時著了道的,既然同時著道的,她怎麼可能叫的出來?我們普通人很多時候被那東西給貼上了就連手指頭都動不了,更談不上叫了,至於為什麼我聽起來聲音是小護士的,老劉是反問我,你記得你那媳婦兒的聲音嗎?
我被他這麼一問給問住了,說實話,我雖然跟牡丹說過話,但她的聲音我還真的記不得。
就問他這是為什麼?
老劉說,這是因為我在聽覺上也著道了,所以我的聽覺會直接把在腦海裏的呼叫聲給潛移默化的轉換成了那小護士的聲音。
我默默的點了但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原來是牡丹救了我,其實我一直都想不通牡丹為什麼會找我結冥婚,我之前也問過她,而她隻是神秘的笑了笑,也不說。
我問老劉,老劉隻是歎了幾聲氣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我那叫一個鬱悶,如果真的是自有定數,那我還能救沈倩嗎?
老劉說這可說不準,也許這個定數中就有你一定可以救那個小姑娘的。
我想了想,或許吧,誰知道呢。
就問老劉既然那個醫院是處在極陰之地,有百鬼貢樹,那麼我該怎麼才能幫沈倩度過這次劫難呢?
老劉說,要不你跟那小姑娘說說,讓她請假,等時間過了,再回去上班?
我搖頭說,不行,肯定說不通,沒理由啊?我跟她關係最多也就算是普通朋友,她可不會冒著丟工作的風險答應我這樣的要求。
老劉摸了摸下巴,想了一下,對我說,那醫院中,最煞處應該就是那棵槐樹了,你今天晚上去保護她的時候,你用刀割一下那樹,上下都試試,如果能弄到那樹裏流出來的血,到時候你給那小姑娘的手背上畫上這種符,我估摸著應該沒有什麼東西敢接近她了。老劉說著翻了下‘陰司平冊’找到了一頁畫有紙符的頁麵。我細細一打量,發現紙符上的文字就像是一群蝌蚪,又像是許多閃電。反正並不像英叔拍的僵屍片上麵的符咒。
我看的嘖嘖稱奇,問他這符咒怎麼這麼特別?有什麼作用?
老劉說,這符我之前在湘西的時候用過,挺管用的,作用有點類似於茅山道教的天雷咒,但茅山道教的天雷咒那也隻是傳說中的神效,不過,這符咒卻是真的存在,雖然不能殺死那些東西,但起碼可以讓它們近不了身。
我又問他:師傅,你確定那樹的身上能割出血來?
他點頭說確定,像這種體型規格的槐樹,被百鬼貢了,幾乎已經算是成精了,帶血並不奇怪。
我點了點頭,就跟他要了紙筆,按照古書上的符咒畫了起來。
說來也挺奇怪,原本我一晚上加一上午都沒睡,算然有點疲倦,但並不是很困,可不知道為什麼,我畫那符咒的時候,會有種力量被吞噬的感覺。
這感覺嚇的我一大跳,立馬停下了筆跳到一邊。
老劉驚異的問我怎麼了?
我說,這符咒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