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是個比較慎重的人,盡管他此刻已經對夏必成的忠誠度產生了懷疑,但臉色卻平靜如常,並沒有表露出來,隻是深深地看了夏必成幾眼,便坐上車子離去了。
夏必成見夏楚楚執意要跟葉鳴走,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先行回去。
葉鳴問楊誌他和李雯是否可以離開了,還要不要辦什麼手續。
郭向陽巴不得他們早點離開,以免節外生枝,便自作主張地對葉鳴他們揮揮手,含笑說:“小葉,你和李小姐都沒什麼事了,請自便!我再次代表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衷心地向李小姐和葉先生道歉。”
夏楚楚卻不放心地問:“郭局長,他們兩個剛剛接受了訊問,不會留下什麼案底之類的東西吧!你們可不要袖子裏施法,表麵上放他們離開,暗地裏卻整他們的黑材料啊!”
郭向陽笑了起來,說:“楚楚小姐,看你剛剛大大咧咧的,連你父親夏局長你都敢當眾斥責,原來是張飛繡花——粗中有細啊!你放心,即使你們有什麼口供留在派出所裏,但是,葉先生和李小姐都沒有在口供上簽字按手模,那是算不得數的。而且,所謂的案底,是要受到公安機關治安拘留以上的處罰,才會留下案底。現在葉先生和李小姐是沒有受到任何處罰離開的,怎麼會留下案底呢?嗬嗬!”
夏楚楚聽他把自己比喻為猛張飛,不由有點哭笑不得,對他翻了一個白眼,便跟著葉鳴往外麵走去。
李雯的父母是天江棉紡廠的下崗職工,所以她現在就住在南郊天江棉紡廠的老家屬區。從解放路打的士過去,要半個小時才能到家。
李雯不善於說什麼感謝的話,卻又很想向葉鳴和夏楚楚表達一下她的感激之情。而且,不知為什麼,今晚她非常想和葉鳴在一起久呆一會兒,即使不和他說什麼,就是看看他,自己心裏也會覺得非常愉悅、非常溫暖、非常熨帖……
於是,在的士經過一條熱鬧的夜宵街時,李雯忽然對和她並排坐在後座的夏楚楚說:“楚楚姐,剛剛鬧騰了那麼一陣,你和葉大哥肯定有點餓了。要不,我請你們到前麵的潮州砂鍋粥去喝點粥吧!那個店子的粥品種豐富,味道很好,而且很有營養。你們都喝了不少酒,現在去喝點粥養養胃,對身體有好處。”
葉鳴看了看手表,搶先答道:“李雯,現在已經十一點多了。你剛剛經過那麼多事情,肯定也累了,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楚楚明天還要錄節目,睡得太晚的話,臉色會比較憔悴,會影響她形象的。”
夏楚楚卻巴不得整晚都和葉鳴膩在一起,哪裏還顧得上明天錄節目的事情?一聽李雯的提議,正和她的心意,於是便對葉鳴說:“鄉巴佬,雯雯不說我還不覺得,她一提起,我倒是真的覺得有點餓了。要不,我們進去喝點粥吧。我錄節目的事不要你操心,我那個化妝師厲害著呢,即使我的眼睛腫脹了,她也有辦法給我化出原來的風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