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的是:當我聽潤基同誌說,葉鳴的血型也是Rh陰性AB型血液時,我覺得這就是一種緣分。而且,你也應該聽說過:葉鳴曾經救過潤基同誌的命。在潤基同誌心裏,也是將葉鳴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的。所以,當我聽說搶救葉鳴的儲備血不足時,我便與潤基同誌一起趕過來了。我知道,你們對我的這一做法,肯定會感到不可思議,也會有很多疑問。其實,這就是一個花甲老人對一個自己喜歡的孩子的一種關懷,也是出於一種搶救一條生命的人道主義精神。所以,這其實是很正常的,對不對?”
鹿書記之所以要這麼費盡心思地向邱望西解釋一番,其實就是要堵住他們的嘴,讓他們不要再去擴散、傳播這件事。所以,他明知道此事自己越解釋,別人會越疑惑。但是,隻要自己說了這番話,邱望西等人就知道自己比較忌諱這個事情,即使他們心裏再有天大的疑問,再怎麼對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可理解、不可思議,他們也不敢輕易將此事泄露出去了。
邱望西也是一個在官場浸淫了多年的人,當然明白鹿書記這麼講的用意,趕緊點頭說:“對,對!我非常理解鹿書記的心情,也非常佩服您這種關愛後輩、救死扶傷的高尚情懷。”
這時候,李潤基走了進來,看到邱望西也在這裏,便沉著臉對他點點頭,忽然問:“望西同誌,你們省委辦的副主任胡德清,你對他了解多少?你和他交往深不深?”
邱望西聽李潤基忽然問起這個問題,不由愣了一下,一時有點懵懂,搞不清李書記忽然問這話的用意。
但是,他也算是洞庭湖裏的老麻雀,見李書記臉色陰沉,神色不善,而且聯想到葉鳴正是胡德清的部下,此次葉鳴出事,不管與胡德清有沒有關聯,但他的領導責任是肯定逃不脫的。
於是,他立即反應過來,假裝沉思了一下,這才抬起頭說:“李書記,我跟胡德清雖然是多年的老同事,職務也相當。但是,我感覺這個人平時有點油滑,做事情花架子多,生活上也有點不大檢點。所以,我與他除了工作上必要的交往之外,並沒有什麼深交,對他的了解,也不是很多。”
其實,邱望西私下裏與胡德清的關係,還是非常不錯的。但是現在邱望西察言觀色,感覺到胡德清可能出大事了。所以,他便趕緊撇清了與胡德清的私交關係。
李潤基看了他幾眼,目光裏忽然迸出一股淩厲的寒光,咬著牙齒恨恨地說:“胡德清這個敗類,葉鳴這次被追殺,他負有70%以上的責任!他為了一己之私,為了貪圖錢財和女色,不惜出賣原則和立場,不惜打壓同事和下屬,最後將葉鳴逼上了現在這樣的險境!如果他現在在我麵前,我會一腳踢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