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福洋聽到蘇寒這句寒氣森森的話,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瞪大眼珠子直直地盯著蘇寒,顫聲問道:“蘇處長,你說說:我們怎麼被佘楚明和陳遠喬玩了?上次你不是分析說這事不可能是佘楚明或者陳遠喬幹的嗎?”
蘇寒擺擺手說:“劉總,我現在也說不清我懷疑的理由,但我有一種直覺:你這一段時間以來所有的遭遇,包括你的公司被地稅局稽查、你的手下被公安局拘捕、你的投資公司被經偵大隊查處、你和你的朋友因為打牌被拘留,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有計劃、有步驟、有組織地進行的。而這所有的行動,目的都隻有一個:阻止你去參與皇馬鎮那塊的競標。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請?你原來幾乎天天打牌,從來沒被公安機關抓過,怎麼正好就在你要組織參與競標的時候,你就被抓了?還有,你本來跟公安機關的人關係很好,這次怎麼他們忽然跟你翻臉,一點情麵都不講了?這裏麵肯定有很大的陰謀!”
劉福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又問:“那你怎麼就懷疑是佘楚明和陳遠喬在搗鬼呢?我們開始不是分析是胡坤和那個姓林的在整治你嗎?”
蘇寒搖搖頭說:“剛開始我沒有別的懷疑對象,隻能認為是胡坤想要幫助姓林的整我。而你是我的朋友,所以連帶著將你也整治一番。但現在想來,這有點不大合乎邏輯,也不符合常理常情。”
劉福洋問:“怎麼不符合常情?”
“你想啊:你和胡坤無冤無仇,而且還曾送過煙給他。他雖然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但也沒必要就因為這一點而把你往死裏整吧!另外,你這次被整,首先是從省地稅局開始,然後是大興區公安分局,最後又是m市公安局經偵大隊。如果胡坤就因為你是我朋友的原因,而花費這麼大的精力和關係來整治你,他犯得著嗎?而且,據我所知,胡坤在省地稅局是沒有什麼特殊關係的,更不可能讓省地稅局稽查局的人聽他的安排來查處你的翔龍公司。所以,我認為:你這次被整治,可能與胡坤無關,而是另有人在幕後操縱。”
“那你怎麼就懷疑是佘楚明和陳遠喬搗的鬼呢?”
蘇寒扶了扶眼鏡,說:“劉總,什麼事都是有因果關係的,有因才有果。我記得很多偵探小說中,在確定凶殺案件的懷疑對象時,有一條重要的原則:誰能從凶殺結果中獲利,誰就是懷疑對象之一!比如,一個女人無緣無故被人殺害了,但是,在她被害前,她的丈夫給她買了巨額的保險,而且保險的受益對象就是她的丈夫。那麼,根據這個獲利就是懷疑對象的原則,她的丈夫就是這樁凶殺案的第一涉嫌人——你現在理解我的意思了嗎?”
劉福洋點點頭說:“我懂!你的意思是說:省地稅局和市區兩級公安機關不斷地打壓我,就是為了不讓我去參加皇馬鎮那塊地的競標。而在這次競標中,最大的獲利者就是金橋集團。所以,這次針對我和我公司的一係列行動,都是佘楚明和陳遠喬暗中指使和操縱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