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混混是做好準備來撞擊葉鳴的,所以,他看上去搖搖晃晃立身不穩,其實用了很大的勁,滿以為可以將葉鳴撞個仰天跤,摔他個七暈八素的。
孰料,兩個人身子甫一接觸,小混混忽然覺得像是撞到了一堵花崗岩上,不僅肩膀痛得厲害,而且身子也被反彈回來,差點摔倒在地。
小混混勃然大怒,忽然掏出一把匕首,對準葉鳴的臉孔就刺了過來。
葉鳴將頭一偏,右手倏然探出,一把捏住他握匕首的手腕,五指用力一扣,痛得那小混混殺豬般嚎叫起來,手裏的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
另外四個混混見同夥吃虧,立即手持啤酒瓶蜂擁而上,對準葉鳴的頭部一頓亂掄亂砸。
葉鳴勃然大怒,也顧不得縣委書記的身份了,將手上的提包往地上一丟,甩開拳腳迎頭痛擊,隻不過片刻功夫,就將這五個小混混放翻在地。
就在這時,王副所長帶著三個協警“適時”出現在現場。
當看到葉鳴一頓拳腳就將五個小混混打翻在地後,王副所長臉上露出訝異不已的表情,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對那幾個協警揮揮手,厲聲喝道:“將這幾個人全部給我銬起來,押回所裏審查。”
幾個協警一擁而上,卻不去理睬地上那幾個小混混,而是將葉鳴包圍起來,有一個協警還掏出了手銬。
葉鳴若無其事地彎腰撿起自己的手提包,拍了拍上麵的灰土,然後抬眼瞪視著王副所長,冷冷地問:“王副所長,你是準備給我上手銬嗎?你搞清楚了事情的原委沒有?這幾個小***尋釁滋事,用匕首和啤酒瓶襲擊我,圍觀的老鄉都可以證明。你怎麼不問清楚情況,就不分青紅皂白地要給我上手銬?你這種‘有理三扁擔、無理扁擔三’的工作作風,是從哪裏學來的?”
王副所長聽葉鳴一幅教訓人的語氣,不由惱羞成怒,忽然從腰間掏出***,指著葉鳴的頭,厲聲喝道:“小子,你算是哪根蔥?居然敢教訓起老子來了!小蘇,小林,把這小子銬起來,先帶回所裏去給他鬆鬆皮,讓他想清楚什麼是有理什麼是無理!”
被他點名的兩個協警卻忌憚葉鳴的功夫,雖然往前跨了一步,卻遲疑著不敢去抓葉鳴的手,生怕被他的拳腳所傷。
葉鳴知道所謂的“鬆鬆皮”,就是要毆打自己,怒極反笑,把雙手往前麵一伸,對王副所長說:“姓王的,你這兩個手下不敢動手,有種你就親自來給我戴手銬。不過,我有言在先:現在你給我戴上手銬,明天我就會扒掉你身上這身警服,到時候可別怪我言之不預!”
王副所長此時已經怒極,竟然沒聽明白他最後幾句話的含義,見小蘇和小林仍在遲疑著不敢給葉鳴戴手銬,便舉著槍走過去,嘴裏罵罵咧咧的,從小蘇手裏搶過手銬,利索地往葉鳴兩隻手腕上一扣,“哢嚓”一聲將他銬了起來,吩咐小蘇和小林將葉鳴押到所裏去。
葉鳴想要看看這姓王的到底腐敗到什麼程度,也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敢在派出所裏毆打自己,便不再作聲,很配合地跟隨小蘇和小林往派出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