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牧一族族長力牧戰死,舉族幾乎全滅,後方也被一個魔族少年行者殺盡。
卻在這場種族決戰中不值一提。
戰爭,是強者的遊戲。
-----
遠古時代的晴天,天空是湛藍湛藍的,一絲浮絮都沒有,太陽就像鑲嵌在一張巨大的藍布上,散發著燦爛的光芒,給滿處鮮血的戰場披上了金色的輕紗。
一位手執輕劍的白衣男子,輕飄飄地踏著虛空,徒步在藍天之上。
劍是軒轅,劍刃沾滿鮮血,血縫中漏著幾絲古銅色,毀天滅地。
人是人皇,萬千青絲披肩,眼眸中看穿一切的光芒,傲視蒼生。
他走的很慢,卻又好像在眨眼之間就徒步到了神山山頂。
神山泰山高達萬丈,山壁陡峭如崖,像一把利劍直指蒼穹。
山上鬱鬱蔥蔥,有萬年的蒼天巨樹,也有剛出生的草芽,山頂卻白雪皚皚。
山頂中央一塊巨石,巨石是地火石,才使得萬丈之上有絲絲暖意。
石上有一石桌,桌上一個土窯罐,兩個青銅色的石碗,桌邊盤坐著一個腰間纏著獸皮的痩黑老頭,額頭兩隻巨大的黑角非常顯眼。
“果然是本皇認識的廢物!”
老頭對著漫步而來的人皇輕笑道:“本皇的八十一個兄弟,有一大半是死在你的破銅劍下吧?”
“我也沒有想到,一個對我萬族趕盡殺絕,不留老小,引起人魔兩族隻能存一的罪魁禍首,竟然在此悠閑!”
人皇隨手把劍插在石頭上,悠悠坐在石桌旁,對著老者說道:“魔皇蚩尤,你過分了。”
魔皇毫不在意擺擺手道:“來,小老弟,嚐嚐這個。”
說著魔皇從土罐裏倒出一碗如水般清透的液體,笑道:“這可是潮濕的小麥和粟米裏麵放了幾個月留出的液體,糧食的精華。一罐糧也就造能出這麼一小碗,這東西能讓這枯燥的世界多點色彩,能讓人生的更加真實,本皇稱之為酒。”
人皇拿起碗喝了一口,異常酸苦,帶著辛辣,皺著眉道:“真是難喝,魔族就是財大氣粗,糟蹋糧食弄出個這玩意!”
“是啊!為了這個,本皇的大祭司在本皇頭上敲了好幾個大包,疼了幾個月。”
魔皇哈哈一笑:“反正糧食是搶你們人族的。”
“……”
人皇一臉黑線,覺得話歸正題比較好:“還是說說這場戰爭吧,雖然名義上你在我管轄之下,但是我並沒有幹涉你做什麼,你為什麼還要反叛我?人魔兩族雖有區別,但是同是天神創造,在這洪荒生存已是不易,何必到如今你死我活的地步?”
“本皇的王後女魃死了。”
魔皇一臉悲傷道:“三年前,為本皇生下最後一子,難產而死。”
人皇一臉懵逼:“不會吧?我一年前在天河邊還與女魃有一麵之緣,當時女魃還弄了點水,差點把我給淹死。”
“那就一年前。”魔皇老頭眼中有淚,“本皇的王後真的死了。”
那是傷情淚。
“節哀吧。”人皇知道魔皇雖然不正經,但不會以此胡言亂語,心中也有一絲悲涼,“但是跟這場戰爭有什麼關係呢?”
“本皇的最後一子額頭上沒有魔角。”
魔皇沉默了一下,接著道:“本皇的幼子是個人族。”
人皇一聽,連忙擺手道:“這可不關我事,雖然我追求過女魃,但是一直被拒絕,要不然一見麵就要淹死我。而且這麼久,我早另有新歡了。”
“你敢侮辱本皇的王後!”魔皇一聽氣不打一處來,右手化拳直奔人皇臉麵。
即便隔著石桌,魔皇手臂也沒有那麼長,但是此拳卻擠碎了空間,隔著土罐,伴隨著空間爆炸聲瞬間就到達人皇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