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淩晨，女孩站在教學樓頂，手裏拿著班級倒數的成績。外麵漆黑一片，她蹲了下來，慢慢悠悠的唱起歌來。門衛室內老大爺正聽著晚間恐怖故事，耳邊依稀聽到小孩子唱歌的聲音，他從搖椅上坐起來，想著剛放假半個月學校內不可能有學生。”
“等一下。”駱瑤不解，“淩晨站在樓頂，手裏還拿著試卷，小孩子壓力都這麼大。”
伯樂沒解釋，繼續講著：“收音機中的人聲仍在不停地講，他突然想起來，估摸著中午時有位小女孩來，口口聲聲說要找哥哥。他向教學樓那邊瞧了眼，並未有光亮，視線順著樓層向上，一個人影立在樓頂。他瞬間出了一身冷汗，立刻戴上眼鏡仔細的瞧了瞧，卻什麼都沒看到。”
雙手捂在臉上，眼睛處露出個縫，姚似聲音低了些：“之後呢？”
“老大爺鬆了一口氣剛坐下來，隻見一個小身影在教學樓前，像是在找什麼東西，老大爺覺得有些奇怪，猶豫片刻他走了出去，小女孩回過頭露出張稚嫩的臉，他問，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在這啊。”
衛頤坐在姚似身後，聚精會神的聽著，手時不時拉著那件校服：“之後呢？”
“小女孩說，我剛剛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把鞋子弄掉了，你能幫我找一找嗎？”
另一邊，見駱瑤遲遲未歸卜桂芝有些焦躁，即使高中放學晚也斷不會到半夜十一點。想著手機裏常看的各類綁架案，再想想駱瑤毫無攻擊力，她立即拿起座機按了號碼。
“佳傾，皎皎在家嗎？”
薑佳傾坐在沙發上，茶幾上堆滿了紙團，聲音略帶哭腔：“他爸爸去找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要是出了事我和老江怎麼辦，那可是我的命。”
她哭得像個孩子，無助、恐懼無一不在此刻顯現出來，絲毫不見往日出庭時模樣，精致的妝容早已哭花。
卜桂芝頓時慌了神，強壓著情緒安慰了幾句，掛掉電話那一刻心理防線瞬間崩塌。
“或許在同學家，隻是忘了打電話回來，媽你別激動。”駱默嘴上說沒事，心卻懸著。
空曠的教室內響起歐美女聲，書包一閃一閃的，駱瑤伸手去摸，剛按下接聽鍵手機瞬間黑屏。
江皎好奇：“誰啊，這麼晚打電話。”
“卜桂芝。”
駱瑤按了一會依舊無法強製開機，立刻站起來拎著包，身後傳來伯樂的聲音：“還有半個小時，你就這樣走了？”
“無關緊要的事在重要的人麵前不值一提。”
剛邁出教學樓大門，駱瑤停下來，黑夜裏的教學樓顯得格外恐怖，手放在外套口袋裏心理恐懼倍增。路過舊教學樓時，她低著頭不瞧一眼。
遠處傳來鳥叫，駱瑤停下來，深吸一口氣，身後那腳步聲也停了下來。看著近在眼前的門衛室，駱瑤大步走著，到光亮處小心翼翼的轉身，江皎站在那，距離她三米遠的地方。
聽了解釋，值班的保安本想訓斥一通，見她嚇得不成樣子：“回家吧。”
兩人並肩走著，江皎揮手叫了路邊的空車，駱瑤坐在主駕後麵：“你剛剛幹嘛不走到前麵來。”
江皎抱著懷中的書包，歪著頭看她：“我一直在你身後，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