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想與駱默商量下，第二天一大早，還沒來得及叫住去上班的駱默，電話就在房間響起來，是季小楠打來的，較往日含蓄。
“昨晚接到消息，想著還是要和你說一聲，公司樓下咖啡廳見。”
明明半分未提發生了什麼，季小楠反常的平靜，似乎也表明了，這事史無前例，非尋常之事。
趕到咖啡廳時，駱瑤四周尋著，靠裏麵位子的人衝她招手，而後輕笑，待駱瑤到了麵前。
季小楠道了聲：“喝點水。”
手在杯外撫著，未端，她心仍係著那件未說的事，瞧著對麵眼下那片烏青，怕是一夜未眠。
“發生什麼事了？”
季小楠直說：“兩個月前有家公眾號發布了關於你的不實消息，開始由於對方態度惡劣，想著要起訴。
後來那男孩的母親找來公司，說他正處於高三複習階段，再加上他主動刪除那些文字，就沒再追究。
在一周前，他再次將一個女孩的個人信息扒出來曬在網上，昨天她母親查了她的社交賬號，聯係到了我。”
同時遞上平板，那片微博上女孩的家庭住址，所讀的學校，以及那張證件照，都毫無掩飾的展示給大眾。
在那篇微博下，不負責任的言論還在增加。
直至今日，仍未刪除。
“為什麼？”她不明白，“是要我們幫忙，還是要借助我們的力量煽動輿論。”
季小楠雙手握著：“這事和你有點關係，路上說。”
“就我們兩個嗎？會不會有點太冒險了。”
這種事駱瑤不是沒見到過，如她當年被人誤會，被不明真相的人說了很多不好的話。
而那頭不過是個素人。
一輛銀灰色的車停在麵前，季小楠拉開車門：“上車。”
她點點頭，拉開後座：“張漁哥也和我們一起去。”
季小楠“帶個保鏢總是要安全些的。”
那人聽了不大樂意：“不是司機嗎？怎麼又保鏢了？”
“那邊怎麼樣？”
車調了個頭，駱瑤在後座瞧著，那兩人再自然不過，想起季小楠之前提到的人，她抿著唇，視線移到張漁身上。
“那邊就母女兩個，話和證據都對的上，不像假話。要我說那小子真夠損的，什麼沒眼睛的熊，碰了就笑的恐怖娃娃，還有那些個……”
見季小楠瞥過來，張漁笑著：“八成都是網上淘的，查查購買記錄就行。”
過了會，他回過神來：“都多大人了，你還怕這個？”
沉默了會，季小楠問：“你高中的時候都在想什麼呀？”
“高中？”
自打工作以後，發生在高中時期的事，一轉眼都過去七八年了。
“怎麼著，對我的過去這麼好奇，我還就不告訴你，要不你猜猜，猜對了就告訴你。”
季小楠歪過頭瞧著窗外：“還要多久才到。”
“這邊堵車，怎麼也得四十分鍾。”
想著那天從後視鏡看到江皎下了車，季小楠回過身：“對了，你和江皎怎麼樣了。”
“就那樣唄，說不定他隻是為了公司回來，順便見我。”
“回來？”張漁笑著，“他不是一直在淺陌，要回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