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豐,劉東,晚上咱們兄弟喝一杯?”李建坐在餐桌的椅子上道。
“怎麼了?你不是隻有愁的時候才喝酒啊?又發啥愁呢?”劉東站在吧台後邊結賬邊說道。
“兄弟我不是愁,我就是想醉一次,薑豐劉東晚上一定得到啊!”李建說完就跑去招呼剛剛進來的客人。
“這李建是怎麼了啊?今天神神叨叨的,神經又打錯了吧?”張小雨道。
“對了,小雨姐,你知道麗麗姐去哪兒了麼?她手機也打不通。”洪欣對張小雨道。
“奧,記得她前幾天說過跟我,說要去她男朋友工場裏看看去,人家這會兒估計正恩愛著呢吧。”劉東說完又繼續低頭做他的賬目。
“哎,都三天了,麗麗姐還不來,真想她啊!”洪欣說完一臉沮喪的表情。
她想跟自己關係最好的麗麗姐說自己的心事,但是現在的範麗麗經曆的事情,他們所有的人都還不知道。
下午的風刮的很大,讓人不覺得涼,但是秋天裏的風刮起來夾雜著沙塵,樹葉亂飛,餐廳裏今天的客人也少了許多,範麗麗走在路上,風繚亂著她的頭發,已經哭腫的眼睛裏寫滿了憂傷。
狂風四起,下午四點鍾,範麗麗回到了餐廳上班,在大家好心的問候下,範麗麗說出了自己的事情。
聽完範麗麗的事,大家的臉上都掛上了憂傷,所有的女孩都低聲哭了起來,薑豐他們三個男孩也忍不住紅了眼睛。
才剛剛過完22歲生日的溫帥就這麼走了,薑豐他們三個雖然每天晚上隻能在餐廳的櫥窗外看到溫帥騎摩托來接範麗麗的一個背影,但是聽完範麗麗講述的事,都還是為溫帥這個剛剛進入社會的男孩感到惋惜。
夜,很靜,白天一天刮完大風,也許老天累了,想在晚上歇會,薑豐、李建、劉東三個人在一家飯店裏坐了下來。
薑豐看到桌子上擺上了一瓶高度汾酒,自己打開蓋子,往三個杯子裏都倒滿,自己把自己的那杯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薑豐立刻吃了兩口菜。
“溫帥,這兄弟死的可真慘啊,希望他在天有靈可以讓咱們幫他揪出凶手來。”薑豐說完倒滿自己的杯子往地上灑了一杯,李建和劉東也把自己麵前的灑到了地上。
三個人一臉的愁容,都在喝著悶酒,很快桌子上的兩瓶高度汾酒都見了底,三人都喝的差不多,李建付了帳,三人在還保持清醒的狀態下都各自回去了,李建走在回餐廳的路上,身上受著冷冷的寒風,心裏確實悲哀,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白天大家看到的李建是個活潑搞笑的男孩,但是到了晚上,曲終人散,留給李建的是空蕩蕩的餐廳,陪伴他的是孤獨寂寞,還有那一口口從嘴裏吐出的煙圈。
他覺得自己現在真的已經不能自拔的愛上了一個女孩,這種愛情就像是對當初的鄭菲菲校園裏的那種純真愛情,她就是常來吃飯的,對麵一家廣告公司裏的一個女孩,每次來她都喜歡坐到東北角的那張桌子上吃飯,這個活潑的女孩很惹李建注意,他今天本來打算去嚐試著跟那女孩說話,但是,今天卻發現女孩的身邊多了一個帥氣的男孩,他傷心了,難道自己又愛上了一個自己不該愛的人麼?
李建抽完最後一根煙,躺到床上蒙上被子,不多時呼嚕聲就打了出來。
月色依舊淒涼,冷冷的風透著剛下完雨潮濕的氣味,秋天真的讓人憂讓人愁,對於餐廳裏的每個人來說這個秋天都不算是太好過。
孤單、寂寞、煙、酒與一份思念陪伴了薑豐走過這段時間,期間,都是吳倩打電話給薑豐,因為吳倩現在的手機還是被媽媽收著,吳倩隻能用同事的手機給他打電話以解相思之情。
但是最近一個多星期薑豐的手機每天都24小時開著,卻沒有接到吳倩的電話,薑豐心裏這個時候對吳倩有了一絲擔心,對這份堅定的愛情也有了動搖的念頭。
“吳倩?今晚局長請客吃飯,你得在場啊!”說話的是一個二十多歲樣子,穿著很前衛的男孩。
“哦,我今晚有事情可以不去麼?”吳倩轉頭問道坐在桌子上辦公的領導模樣的人問道。
“那不行,你可是咱們科室最年輕漂亮的女孩啊,你得去,不給小光麵子,我的麵子得給吧?”那位領導似乎生氣了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
“白小光,你.........”吳倩知道肯定是白小光在領導麵前說了什麼話,所以領導這次沒有以前那麼的對自己寬容。
“哎呀,吳倩啊,在咱們這單位我可是最喜歡你的啊,我叔叔是局長,我爸爸是省計生委的辦公室主任,我姑媽是.......”
吳倩轉身就走了,她最討厭白小光說他那顯赫的家世,曾經也有好幾次白小光對自己表示過愛,但是吳倩根本不會去搭理這個“富二代”,沒有一點的責任心,她的心裏隻有一個人,那就是薑豐。
吳倩走在辦公大樓後的花園裏,心裏很惆悵,她每天過的很煩,被媽媽牢牢的控製著,自己討厭白小光,但是勢力的爸爸媽媽卻總是請白小光到自己家裏做客,單位裏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白小光在追自己,這些事情,吳倩不敢給薑豐打電話,她怕自己被薑豐懷疑,她真的很煩,但是卻沒有人聽她去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