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可等了十來分鍾,總算等到了霍靳琛,撲進他懷裏就是一個勁的哭,除了遇到沈微雨和綁匪是秦沅冬這兩件事,她將其他都完完本本告訴霍靳琛。
霍靳琛看著她渾身是血,心生憐惜,將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檢查。”
“不用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我……”
“聽話。”
聽著男人磁性而霸道的聲音,顧可耳尖一紅,乖巧地應下。
扶她上了車,霍靳琛坐回駕駛座上,拿出手機又次給沈微雨打了電話,但依舊是無人接聽,他皺眉:“顧可,你有沒有見過沈微雨?”
顧可渾身肌肉一僵,心虛地低下頭:“我沒有見過她。”
秦沅冬那人就是個瘋子,是個惡魔一樣的瘋子,沈微雨落在他手裏肯定會沒命。
對,那家夥肯定會沒命的。
想到這,顧可眉都展開舒心一笑。
沒有了沈雨薇,她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成為霍太太了嗎?
顧可眼中閃爍著喜悅。
……
沈微雨第三次施針,秦沅冬又感覺自己不能動了。
但這一次,他連一絲多餘的念頭都沒有,大有沈微雨現在就是用根針戳死他,他也認了的架勢。
不過好在這一次和之前不同,他舌頭沒有發麻,還可以說話。
“還有幾次?”秦沅冬發現眼珠也能動,開始搜索沈微雨的身影。
她似乎是站在自己左側,正在熬藥膏。
“要看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一點。”沈微雨說著頓了頓,將紙筆遞給他,“你把這裏地址寫給我,下次我來施針的時候,給你帶點補品。”
秦沅冬:……
如果他記得沒錯,沈微雨是被他‘綁架’到這裏來的吧?
那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她下次要自己過來?
“沈小姐,身為病人我自然很佩服你的敬業,但你也考慮一下我的自尊心,你是被我綁到這裏來的。”
“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等我忙完我再問你這件事。”
沈微雨說完繼續認真鼓搗藥膏。
秦沅冬的世界觀稍有些崩壞,但同時,他對這個女人有了更濃厚的興趣。
他從未遇到這麼好玩的獵物。
直到天徹底黑透。
沈微雨才將針收起來,開始給秦沅冬上藥膏。
她的指尖在他背脊上運動的軌跡,秦沅冬默默記了下來,似乎是一種特殊的按摩手法。
“你起來試試吧。”沈微雨離開床邊,抽了一張濕紙巾擦手。
秦沅冬常年被背部病痛折磨,起身的時候往往會感覺腰一酸或是一痛,但這一次,他居然沒感覺到腰的存在。
這感覺很奇妙。
五六年了,他其實早已習慣病痛,做好心理準備。
直到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再堅強的一顆心,也隻能抵禦苦難,無法抵禦平凡的幸福。
原來當一個正常人如此幸福。
“多謝。”秦沅冬對沈微雨伸出手。
“有救無類。”沈微雨並沒有與他握手。
秦沅冬也不惱,他收回手,苦笑著搖了搖頭:“是我枉做小人,不過恕我直言,沈小姐值得比霍靳琛更好的男人。”
沈微雨並沒有接話,她將剩下的藥膏拿起來遞給秦沅冬:“你可以自己上藥,每天一次,能塗到哪就算哪,半個月之後我再來。”
“你還會再來?”秦沅冬接過藥膏,眼神竟有些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