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雨聽著卻笑了,她從保鏢手裏拿走喂魚的飼料,投放到湖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話我是跟霍靳琛說的,他是會答應還是不答應?”
“這……”
“如果我再告訴他,這話我跟你說過一遍,但你非要等他回來才做決定,他是會覺得你忠心耿耿,還是會覺得你不聽我的話,是一種忤逆他的行為?”
保鏢頭上滿是汗。
沈微雨將手中的飼料倒幹淨,將空袋子往他懷裏一摁,冷冷勾笑:“大事上報我支持你,但這種人贓並獲的事你告訴霍靳琛唯一的結果,就是導致那女孩子被霍靳琛處理掉,你認為我想看到這種的畫麵嗎?如果我看到了,又該會跟霍靳琛說什麼,讓他也處理掉你?”
“對不起少夫人,我現在就去辦!”
“等等。”沈微雨又將他攔下。
“是。”
“我身邊最近沒有人陪著,有些無聊了,你一會去給霍靳琛發個消息,就說讓他安排一個比較鬧騰的女孩子過來陪陪我。”
“您說鬧騰?”保鏢是沒想到沈微雨會要這樣的傭人。
“和剛才被你送走的那個差不多就行,當然手腳和背景要幹淨一點。”
“我明白了。”
保鏢離開後,沈微雨又暗暗背了幾次手機號,才將視線從遠處的樹和天鵝上挪開。
十一位的手機號,想在隻說一遍的情況下記住非常不容易。
所以。
她用了一個方法。
湖麵是67,天鵝是14,森林是92。
這樣她隻要站在這裏,就能想起手機號碼,多鞏固幾遍就不會忘記。
許家。
霍靳琛應該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裏才對,為什麼要囚禁自己呢?
沈微雨雖不解,但卻明白一個道理——霍靳琛所謂的對她好,都帶著目的,她可以相信任何人,唯獨,不能相信霍靳琛。
他一直都隻是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工具。
夜裏。
沈微雨找機把手機號輸入手機裏,現在隻差信號和網絡了。
她過些天,要跟霍靳琛談一次網絡的事。
沈微雨握著手機。
她可以留在這裏任他宰割,但不能不明不白的。
……
星空下。
顧徹坐在輪椅上,身側秦沅冬推著輪椅,他帶他來到餐廳,將食物放到他麵前。
“糖紙,我爸媽介入許家那塊地,是好是壞?”
“當然是好事,如果是壞事,我會讓你這麼做嗎?”秦沅冬笑了笑。
“我知道對你和我是好事,我是說對沈微雨。”
“你覺得,她不想知道霍靳琛為什麼囚禁她嗎?那塊地的價值可有幾個億,偏偏許蔚陽那個家夥是個戀愛腦,居然叫沈微雨一起簽了字。”
顧徹聽著低下頭,握緊了叉子。
許家一共三塊地都是許蔚陽的,霍靳琛應該早就知道這一點,也應該早就讓人調查過。
然而,其中一塊最值錢的地上不僅有許蔚陽的名字,還有沈微雨的。
這是許蔚陽和沈家另一位退婚之後幹的事,他說必須要給沈家一點補償,原本是不會給到沈微雨的,但因為沈沂山突然死亡,所以許蔚陽說給沈微雨更公平——沈沂山的遺產必不可能是沈微雨的,而他退婚的事是對沈家的虧欠,必須給到沈家,而不是剩下的母女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