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天公不作美。

到了中午,原本的晴天變成大雨滂沱。

顧徹接了華初來到一家私人會員製的西餐廳,華初穿得比較樸素,被門口的人攔下了。

“這個我們真的不能放……”侍者麵色難堪得攔著兩人,“我們有著裝規定。”

“一個吃飯的地方,事就不要這麼多了。”顧徹直接拿出一張卡,皮笑肉不笑地拍了拍侍者的肩膀,“不是每一個穿著花色褲衩的人,都是橋洞裏的乞丐。”

這張卡屬於霍靳琛身邊的每一個人。

說是每一個人,其實也就兩個人有這張卡。

一個是葉子修,一個就是他。

這張卡代表著霍靳琛,整個華夏,沒有任何人不認識這張卡,因為,這是霍靳琛唯一發在網絡上的東西,而且因為專利等等問題,沒有人敢仿造。

這是獨一無二的身份象征。

侍者退開一步:“對不起,不知道您是葉先生還是顧先生,是我無禮了。”

“我姓顧,除了拿得出這張卡之外,也是這家店的老板,所以,新來的你一會不要讓其他人進來了知道嗎?”

顧徹笑得溫柔,眼神和語調卻冰冷到咄咄逼人。

侍者畢恭畢敬地應道:“是。”

華初看著這一幕,手指忍不住抓緊了衣服。

來到室內。

顧徹選了水晶燈下的位置,他聲音儒雅磁性地點著單,幾乎把這裏味道不錯的菜都叫了。

“吃不完可以打包。”顧徹笑著說。

“……”華初僵硬地點頭。

“最近還好嗎?”

他像是對待老友一樣,禮貌而溫柔地詢問,隻字未提她曾殘忍的把需要救贖他,扔在與今天相似的雨夜。

華初點點頭。

“我調查過,尚明風對你並不好,你們結婚兩年也沒有孩子,你要不要考慮回到我身邊?”

“什,什麼?”

華初目瞪口呆地抬頭看他。

兩年的時光裏,顧徹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他的溫柔是一張皮,他骨子裏的漠然和殘忍才是真。

這樣的他,對女人有致命的吸引力,明知道他不可能為了自己停留,還是有無數年輕貌美的女孩,想要在他身邊停留哪怕一分一秒。

“很意外嗎?”顧徹人微微向前傾了一些,“你就當是我現在過的不錯,想把你找回來放在身邊報複也好,考慮回來嗎?”

“不,不了……”

“這麼膽小嗎?也是,你向來如此。”

這時開始上菜。

顧徹像是沒提這事一樣,氣質矜貴,語調清冷,神態優雅地為她介紹著食物。

他聲音像是古文裏‘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中的公子,緩、溫柔且帶著辨識度,十分通透。

華初覺得這裏的食物很好吃,但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很快,兩人吃得差不多。

顧徹吩咐人把東西撤下去打包,同時要了兩杯紅茶和一些曲奇。

對麵不識君。

華初有這種感覺。

其實,這五年來他除了第一年過的有些渾渾噩噩,後麵一直有改變,隻是這兩年變得更多,也許是因為她不在他身邊,現在猛然又遇到,才會覺得他變化大吧。

“我剛才說的話,你第二次考慮過嗎?”顧徹端起紅叉,抿了一口,“我可以當你見不得人的第三者。”

“……”其他女人會殺了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