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琛一向不喜歡那種地方,但顧徹再三軟磨硬泡,他嫌顧徹囉嗦,就讓他帶路了。
兩人來到一家叫作‘比爾森’的酒吧。
這酒吧不吵,屬於清吧,有特別清純可愛的女孩子在舞台上彈唱。
“我以前經常來這裏,華初不在我身邊,你也忙,有些時候情緒得自己消。”顧徹說著笑了下,“現在好了,財團穩定你也有空,華初和姐姐都回來了,我就很少來這裏了。”
“來這裏聽歌?”
“是啊。”
顧徹拿起菜單,指了指上麵的酒:“這裏的酒都很淡,不濃,最高的度數也就八度,除了不能開車之外,不影響你做其他事。”
他有時還會來這喝了酒回去處理工作。
霍靳琛頷首,一眼看到菜單上有一款酒叫‘森與鹿鳴’,他指向:“這麼小清新?”
“嚐嚐看?我是沒喝過,應該是新酒。”
“嗯。”
顧徹讓服務員上了兩杯森與鹿鳴,一杯白俄羅斯和一些小吃。
酒和食物很快上來。
森與鹿鳴是青檸味的蝶豆花汁,配上伏特加和葡萄汁所調,上層如黑夜的天空般藍中帶紫,下層是淡淡的綠色青檸糖漿和氣泡水,一隻黑色的鹿連著杯子玻璃底。
好看,味道也不錯。
顧徹挑眉:“這個調酒師不錯啊。”
“需要我叫他過來跟您認識一下嗎?”服務員認識顧徹,知道他在這花費不少,因此態度很好。
“不用,我就是感慨一下,他挺不錯的,新來的嗎?”
“來了有段時間了。”
“這上麵還有哪一款是他創造的?”
顧徹和服務員聊天的時候,舞台上的歌手換了人。
第一個音起。
顧徹和霍靳琛同時望向舞台。
隻見沈微雨坐在高腳凳上,她紮著馬尾,抱著吉他,嗓音慵懶清甜地勾勒著每一個轉折。
她穿著很普通的白色寬大T恤,看起來像大學生。
臉蛋白白淨淨,隻有臉頰上有些許紅暈。
她沒有化濃妝睫毛卻很長,在眼瞼下投了一片陰影,遮蓋了她眼睛裏的情緒。
“我,草?”顧徹成年後一向很控製自己,這是他第一次直接爆粗口。
霍靳琛看了會,收回視線,將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
好的很。
還真如她所說,她是在‘放肆作踐’自己。
到酒吧賣唱,都做得出來,她還有什麼事不敢?
“這女的什麼時候來的?”顧徹指向不遠處的舞台。
“就,呃,前兩個月,我們老板很喜歡她,但是她很忙,隻是偶爾過來唱。”
顧徹:啊這……
他還真不知道沈微雨會唱歌,而且還唱得這麼好。
舞台上的人還在繼續。
“你可知這百年,愛人隻能陪半途,你且信這世上,至多好景可虛度……”
“哦對了。”服務員看顧徹對沈微雨有興趣,連忙說道,“剛才您問的調酒師也是她,那款森與鹿鳴,還有之後我推薦的黑鯨都是她調的。”
顧徹:……
他偷偷打量了一眼霍靳琛。
男人麵色清冷,盯著光了的酒杯出神,隻是,如果仔細看,可以從他眼睛裏,看出聚集的風暴,和風暴裏的殺意。
顧徹吞咽了口唾沫:“霍少,我不知道這事……”
“隨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