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波君子報仇十分鍾不晚,讓白璽童猝不及防。
她趕快抓著小警察七嘴八舌的解釋起來,“警察同誌啊,我傷人不假,但絕不是故意的啊,我隻是踹了他一腳。沒使勁,真沒使勁。”
小警察搞不懂,沈先禮說要告她,那她不管是故意也好不是故意也好,腳碰沒碰到都無所謂,總之是沒明天了。
所以小警察毫不含糊的叫來兩個值班警察一邊一個就要把白璽童拿下。
沈先禮坐在一旁看好戲,看著小警察正義執法,大聲嗬斥她,“你這小姑娘哪來的這麼大膽子,敢對小沈總下手!你不知道他是誰嗎?”
白璽童剛要開口,又被小警察搶話,“再說了,不管他是誰,你也不能危及他人人身安全!”
見沈先禮笑著,白璽童慪著,小警察自覺自己做的對,錦上添花的審訊白璽童,“你說,你為什麼對小沈總動殺機,你是誰?”
小警察像是個兩麵人,麵對白璽童時義正言辭,轉頭到了沈先禮這邊就點頭哈腰陪著笑。
怎料白璽童百般無奈的說,“你問他我是誰?”
然後沈先禮隨手拿起放在旁邊公椅上的宣傳小冊子,卷成一個小卷,起身啪啪敲了兩個捏著白璽童手腕的警察。
說,“她是沈少夫人,我老婆。”
此語一出,一片嘩然,小警察也好,兩個擒拿白璽童的警察也好都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臉委屈的看著沈先禮。
當然了,沈先禮也沒為難他們,畢竟不知者不罪,便吩咐小警察去調視頻了。小警察如得大赦,一溜煙跑了。
留著白璽童沒好氣的瞪著沈先禮,趁沒人注意,從牙縫裏擠著話,“沈先禮你等著!”
沈先禮如願以償拿到視頻,他把從自己落水到白璽童花容失色的跑去馬路上攔車的全過程,統統存進自己的手機裏。
一路上拿出來看不下五次,幼稚的還把白璽童著急時候的囧相給截圖保存下來。白璽童使勁搶他的手機,無奈輸在身高上。
最後掙紮無果,任他去吧。
隻是在沈先禮威脅她說,“以後你要是讓我不高興,我就把這段視頻送去給警察,告你。我跟你說,這事可沒完。”
然後他就有獨自欣賞白璽童的路演了,笑得像個二百斤的傻子。
通宵過後沈先禮還能有如此高漲的精神,白璽童實在是佩服,她困意正濃已經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了,隻想著回家好好睡一覺。
她對著已經豔陽高照的天空眯著眼,蔫頭耷腦的對沈先禮說,“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我可沒精神在這陪你犯病了,我要回去睡覺。”
誰知沈先禮竟死皮賴臉的又坐上白璽童打的出租車,嬌小的白璽童哪推得動一米八幾的他,隻好被擠在車裏毫無力度的抗議,“沈先禮你下車,你跟著我幹嘛啊!”
“我都說了我現在沒家,也身無分文,你是我老婆,不跟著你跟著誰?”
最後白璽童擰不過他,隻好帶他一起回庸會所,想到反正洛天凡跟沈先禮的關係,也不會有什麼大礙的。
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洛天凡一整晚都沒回庸會所。
隻有沈先禮和白璽童兩個人在這裏獨處,雖說庸會所比不上沈宅山頂別墅大,但沈宅多是林子,真正庭院的麵積和別墅棟數其實遠遠不如這裏。
雖說庸會所是洛天凡的,但沈先禮卻從來沒來過這裏,一下子看什麼還都有些新鮮。
白璽童覺得奇怪,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就問他,“你沒來過這?不是說這裏都是達官顯貴來的嗎?你是不是身份不夠啊?”
“開玩笑!小爺我是達官顯貴嗎?我是H市土皇帝,他們來著都是為了巴結權貴,而我就是權貴。”
沈先禮饒有興致地拍打著樓梯扶手,東張西望。
末了白璽童隨便指了一間房,說“今晚你就住這間吧。”
“這就是你閨房啊,我參觀參觀。”說著沈先禮就溜溜達達的往白璽童介紹的房間走。
但白璽童在他身後很理所當然的說,“誰說這是我閨房了,我住後麵那棟。”
沈先禮一下停住腳步,回頭看她,納悶的說,“你住後麵那棟,然後讓我住這?”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你自己一人住一棟房子多寬敞。”
“我不要,我要跟你住一起,我害怕。”
白璽童頭一次聽到“害怕”這個詞從沈先禮嘴裏冒出來,感到無比新奇,故意臊他似的問,“你什麼?我沒聽清。”
沈先禮揪住她的耳朵,運了口氣在她耳邊“我說,我害怕,行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