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著話,不遠處山洞口的草叢裏卻有窸窸窣窣的響動,半人高的雜草波動著,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在裏麵。
沈先禮敏捷的起身,把白璽童護在身後,墊著腳遠遠的望向那邊。
白璽童又害怕又好奇,一麵拽著沈先禮的衣袖,一麵探頭探腦的想一探究竟。
她略帶害怕的問他,“是不是什麼猛獸?狗熊?狼?!”
“哪有什麼狗熊什麼狼,你以為這裏是動物園啊。說不定就是隻小野兔吧。”雖然他故作鎮定,但說這話的時候眼睛從沒離開過草叢半刻。
他從那草叢的波動幅度來看,知道一定是體型略大的東西。
他說,“我先過去看看,你在這等著吧。”
“別去了,說不定真是猛獸。”說著白璽童拉著他就要往回走。
不知道是故意在白璽童麵前想要逞能,還是真的也很好奇,總之沈先禮壯著膽子就是要去。
最後白璽童阻攔無用,順手在地上撿了一根粗壯的樹枝給沈先禮當武器。他笑這麼個小樹枝連野兔都打不暈。不過依然接過樹枝,並用打火機點燃了枝頭,待火燒正旺,他便去了。
白璽童在他身後問他,“要是你真有危險怎麼辦?”
“你要是見我十分鍾還沒有出來,那我多半是英勇就義了,你就跑吧。”
沈先禮說得輕飄飄,白璽童恨他這種時候還開玩笑。又擔心又生氣的在原地坐立不安。
而沈先禮一腳踏進草叢裏,生怕打草驚蛇,更怕惹毛了猛獸,走得小心翼翼。
越來越接近目標時,他的心跳就越來越厲害,真是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好逞能的。但事已至此也隻好硬著頭皮了,他回頭,看到正在注視著他的白璽童,便向她擺了擺手。
然而攥了攥手裏的樹枝,希望在緊要關頭,這火種能救自己一命。
汗水大顆大顆的從他的發梢跌在地上,汗珠和心跳映襯著提醒沈先禮,前方有危險。
他伸出手臂,撩開雜草,隻見一個穿著破舊的軍大衣的背影,弓著身子像是在拔草。而她周身散發出來的臭氣連草的芬芳都遮掩不住,好多小蟲子對著臭氣趨之若鶩,她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箱。
沈先禮見是一個人,也就沒那麼害怕了。但這時這個衣衫襤褸乞丐相的人卻也好像意識到有人來了一樣,猛起身,眼神中滿是恐懼的和沈先禮對視到。
然後,她像是瘋了一樣一邊揪著滿頭橫生的亂發,一邊大喊著“啊啊啊啊啊啊”地丟下手中的工具就往山洞的方向跑。
在她起步的時候由於動作幅度太大,不小心把沈先禮樹枝上的火碰到他的襯衫上,幸好他眼明手快,趕快脫掉襯衫,踩在腳下把火給撲滅了,才不至於被燒傷。但也因此跟丟了那個人。
遠處,白璽童聽到有人大叫,由於距離太遠,她也聽不清是誰,隻以為是沈先禮,便把他之前的叮囑全部都拋到腦後,不管不顧的就向著他奔了過去。
等她找到沈先禮時,隻見他光著膀子喘著粗氣,這畫麵……實在是讓人……浮想聯翩……
“你,你在幹嘛!臭流氓!”白璽童千算萬算也想不到會是這樣,虧她在上麵那麼擔心,他竟然在這裏快活!真是不要臉。
說著白璽童飛起一腳就是橫踹,沈先禮躲閃開,順勢摟住失去平衡的她,解釋到,“不是你想象的那樣了。”
“不是我想象的哪樣了?我都親眼所見好嗎沈先生。想不到你還真是不挑,飛禽走獸的不放過!”
“你冷靜點吧美少女,你親眼所見什麼了,你那你見見這衣服,怎麼著,這中間火燒的窟窿也是電光火石之間的嗎?”
沈先禮撿起已經滅了火的襯衫,隻有一個燒破的洞,和一些鞋印在上麵。
白璽童拎過襯衫,仔仔細細的看看了,一臉疑惑。
“剛才這有個大活人,一見我像見了鬼似的跑了,不小心還把樹枝上的火碰到我衣服。”
看著眼前的物證,白璽童暫且信了他的話,為了不讓他這麼赤裸示人,教壞小朋友,於是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沈先禮,自己隻穿一件裏麵的T恤。
在一番推讓之後,沈先禮不敵白璽童,不得不套上那件印有飛天小女警的粉紅色罩衫。號碼小太多,勉強遮住他的重點部位,袖子短的成了六分袖,他別扭的左扯扯右拽拽。
這別扭又捎帶嬌羞的樣子,被白璽童好一頓嘲笑,還拿出手機一頓拍,沈先禮此時隻能用沒事找事來形容自己。
可這還不算完,一聽說是人,尤其被沈先禮形容的像野人一般,又勾起來白璽童的好奇。她剛追完《權力遊戲》,想到能場景還原有幸見一見真野人,也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