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喝醉酒,身上全濕還有泥點。”陸禦將線索默記心間,繼續看著胡萬山。
“之後呢?”
“之後就發生怪事了……”胡萬山抽出一根煙遞給陸禦:“哥,抽根?好煙。”
“不用,你繼續說。”
“好嘞。”胡萬山自己點燃煙叼在了嘴裏:“哎呀,這事兒咋說呢,就在城裏人眼中這就是封建思想,就是假的,我之前也是半信半疑,但自打發生那些怪事後,我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不得不信了。”
胡萬山從脖子裏扯出一個玉雕佛像晃了晃:“瞅瞅這個,我上廟裏高價買來的,我現在睡覺都握著它!踏實啊!確實有用。”
“買個心安而已,別太當真,以後還是小心點。”陸禦好心勸了句。
“那是。”胡萬山吐出一口煙圈,咂咂嘴道:“自打那天之後,我家裏就老是發生怪事。”
“有天夜裏,我就聽到王豪叫我名字,然後我當時就過去看,天烏漆嘛黑的,這山上還有貓頭鷹的怪叫聲,我之前可不怕鬼,渾身是膽,就大搖大擺去了,我聽聲音好像就是在廚房,沒多想,就一邊問一邊走了過去。”
“半天沒人回我,就光聽到王豪在叫我,我心裏還嘀咕呢,這王豪是不是耍我呢。”
“走到廚房門口,我喊了句王豪,他又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當時還挺氣的,心想這人幹嘛呢,一邊心裏暗罵,一邊就將廚房的門給推開了。”
“這老宅子,門也舊,推門進去的時候木門‘吱嘎吱嘎’響,裏麵黑漆漆的,我也看不清楚王豪在哪裏,我就問‘王豪你為啥不開燈?’說著我就去摸燈的開關,我摸開關的時候又聽到王豪在叫我,聽那聲音的判斷,我就想他是不是站在櫃台旁邊。”
胡萬山吸了口煙,眼睛盯著空蕩蕩的庭院:“我就把燈給打開了,正當我想問他要幹嘛時,把我嚇了一跳,媽的,當時屋子裏壓根就沒人,我又叫了幾聲王豪,根本沒人搭理我!”
“我想我這也不能是幻聽啊,心裏怕的很,急匆匆就往回走,結果我就又聽到王豪的屋子裏發出了怪聲,聽著有點像用菜刀砍東西的聲音,我也沒敢看,就直接回屋睡了。”
“當天晚上再沒發生其他事,結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王豪像是受到了驚嚇,一大早就把所有人叫醒,然後問有沒有人跑他屋子裏去了,我當時哪敢隱瞞,就把昨晚的事情告訴王豪了,王豪也嚇蒙了。”
“他說自己根本沒去廚房,而且我昨天晚上聽到的砍東西的聲音,估計就是有人大半夜跑到王豪房子裏把桌子給砍爛了,更奇怪的是,當時那麼大的聲音,除了我和王豪,其他人都沒聽到。”
回憶起之前的遭遇,胡萬山依舊感覺心裏發虛。
“當時王豪就在他屋子裏安裝了攝像頭,就打算第二天看呢,結果第二天一早看錄像更嚇人,砍東西的根本就不是別人,而是王豪自己!”
胡萬山搓了搓肩膀,他感覺心裏還是有些後怕:“那錄像裏,大概在兩點多的時候,王豪就從床上自己走了下來,他的身體一晃一晃的,有點像剛剛學會走路的奶娃,反正就是走不穩,他就走到外麵去了,過幾分鍾,王豪手裏拿著一把菜刀又走了回來。”
“王豪握著菜刀一搖一晃走到了床前,他就把刀舉起來,對準了還在熟睡的劉薇,當時他就舉著刀持續了五分鍾左右,但是刀一直沒往下砍,最後王豪還是扭動身體走到了書桌前,開始一下接著一下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