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顧亦然貼的太緊,夏唯一隻得背靠著盥洗台,身子微微的往後傾。
她忍著笑問道:“你是不是早就打好這個主意了?”
她這回回去了確實要在影視城那裏呆挺久的,劇組那邊也還需要趕拍進度,她今天已經請過一次假了,接下來至少有將近大半個月不能再回來。
這個時間跨度對於兩個正情濃意濃的人來說……的確是長了那麼一點點。
“沒有,就是剛剛才想起來的。”顧亦然找到借口說:“我媽也讓我過來好好陪著你,怕你晚上會胡思亂想。”
夏唯一才不相信他呢,他最會騙她了,顧媽媽的話肯定隻是他的一個說辭。
“我不要,你留下來又會欺負我。”她把頭轉向一邊,沒有看著他。
顧亦然發現她側臉白皙的膚色上正透著好看的粉色,她這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害羞了,他知道的。
他湊近過去,低聲哄道:“我今晚一定乖乖的,保證什麼都不做,也絕對不欺負你了。”
夏唯一哼哼道:“你昨天也是這麼說的。”可後來呢,哼……
信譽又降低了,顧亦然帶著心虛的摸了摸鼻子,想了想,退而求其次道:“那要不然你先睡著,我就坐在旁邊看著你?”
夏唯一轉回頭看著他,皺眉咕噥道:“這樣子我怎麼能睡得著?”
顧亦然隻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捧著她的臉說:“可你想想看,我們就要分開那麼久了,按照二十天算,就是480個小時,28800分鍾,1728000秒。正所謂度秒如年,這也就意味著我要等待1728000年才能再見到你,一秒不見兮,思之如狂,真要是那麼久不見,我可能都要想瘋魔了,這個時候你還舍得把我拒之門外嗎?”
“舍得啊。”夏唯一想都不想就回道,嘴角上掛著愉悅的笑意。
歪理真多啊,可就是他再怎麼瘋魔,她也不能傻傻的羊入虎口吧?!
顧亦然看著她的雙眼裏一點點變得幽怨。
夏唯一得意的笑了起來,笑得眉眼彎彎的。
他嘴裏幽幽的道:“人家牛郎織女也還能一年見一次麵啊……”
夏唯一哭笑不得,把他的手掰開,輕輕捏了捏:“別說得這麼誇張,二十天一下子就過去了,人家還說距離產生美呢,你應該這樣想著……呀,隻要再過二十天,我們就又可以在一起了,多好啊,是不是?”
好個鬼!
顧亦然一點都不樂意和她分開,可是卻被她可愛的模樣逗的彎起了嘴角。她的睡衣領子微微敞開了一些,他還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脖頸間沒有消掉的印記,眼神一時間裏變得更加幽暗。
她的皮膚真的太嫩了,他隻是輕輕一碰,都會留下痕跡。手指忍不住對著那露在外麵的紅痕小心摩挲一陣,心裏像是生起了一團火,快要將他都心都燒化了。
他柔聲說道:“你明天還要辛苦拍戲,我怎麼舍得讓你睡不好覺,今天晚上肯定不鬧你了,我就想著好好陪你一晚……”
反正他是打定主意堅決不離開,怎麼著都要和她一起躺在她的床上。
“……”夏唯一無語的看著他,簡直都不知道要如何拒絕了。想想以他的黑心,真要是決定好的事情,最後有哪一次是沒有得逞的?她怎麼就總是被他壓一頭呢?
“來,我幫你吹頭發。”顧亦然開始獻殷勤,看見她的眼神也變得幽怨,嘴角不由勾了起來。
他本來就快要按捺不住的去問她,什麼時候能嫁給自己?但轉念一想著,他現在還什麼都沒有為她做好,這麼唐突的就問起,顯得太不尊重也太不珍惜她了。
他如今最該要做的是,先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他絕對不能委屈了她!
顧亦然吹頭發的動作很熟練很輕柔,夏唯一感覺很享受,以前小的時候,他就經常為她吹頭發,隔了這麼多年,看樣子手藝還沒有生疏。
她拿起放在盥洗台台上的鐲子,剛才洗澡的時候不方便就脫落了下來,反正明天要去劇組拍戲也用不著,便想還給他。
顧亦然卻道:“還是戴在身上。”
“太貴了,弄丟了怎麼辦?”夏唯一皺起了臉。
顧亦然笑得一臉寵溺的說:“丟了就丟了,你老公賺錢很厲害,不用心疼……”
本來就是送給她的鐲子,隻是今天晚上為了以防萬一,才特意在裏麵裝置了一個錄音器,因為鐲子的外形比較奇特,所以裏麵裝了錄音器別人也看不出來。
淩夫人請她去參加壽宴時,他心裏就有了計較,淩夫人別有居心,在那種場合碰到的蛇鬼牛神又多,他怕她會被人算計,不得不防備,便想著裝個錄音器以備一時之需。結果……還真的幫了她一個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