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師兄,四年前的約定我當然沒忘,隻不過眼下皇城論劍的比鬥即將開始,你我到時再戰也不遲。”沐天羽道。
“嗬嗬。”屠玄天輕聲一笑。
“沐師弟,我勸你放棄這一次的皇城論劍。”屠玄天忽然道。
“哦?為何?”沐天羽奇道。
“你重傷昏迷四年,如今剛一醒轉,便要參加皇城論劍,這對你非常不利,依照皇城論劍的規定,二十五歲以內的青年修仙者皆可參加,到下一屆,你再參加也不遲。”屠玄天道。
“屠師兄,此話怎講?”沐天羽問道。
隻見屠玄天輕輕合上了手中的古籍,背負著雙手道。
“無他,隻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潛力很大,如果貿然參加皇城論劍,卻很容易早早夭折,就比如當年的我。”屠玄天淡淡的道。
“屠師兄,你說的可是當年與那雲山宗弟子的一戰?”沐天羽問道。
“不錯,當年,我覺得自己的實力,已經是大陸之上同齡弟子的巔峰,可是沒想到,一個十四歲的少年,卻將我擊敗了,而且,我敗得很慘。”屠玄天苦笑一聲。
“那個人很強大?”沐天羽問道。
“我自問當年即便以巔峰狀態與他對戰,也全無勝算。”屠玄天直截了當的道。
“能將心氣如此高傲的屠玄天,擊敗的心服口服,這個人,究竟有多恐怖?”沐天羽心中暗暗的道。
“可惜了,屠師兄,這次參加皇城論劍,我必須要奪一名額。而且,我還要以齊天宗第一的身份出戰皇城論劍!”
沐天羽並沒有忘記與掌宗韓星河的賭約。
這賭約,事關自己能否洗刷娘親所遭受的恥辱。
屠玄天看了看沐天羽,輕輕搖了搖頭:“那個人,一個月之後還會再上天機峰,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他的恐怖了。”
“又是一個月?他屢次挑戰我們齊天宗的弟子,為了什麼?”沐天羽道。
“嗬嗬,很簡單啊,他的未婚妻就在齊天宗,而且還是皇城論劍名額的有力爭奪者,所以,他會把宗中能對他未婚妻構成威脅的人,事先全都除掉。”
“他的未婚妻,莫非是蘇暮曦?”沐天羽驚道。
屠玄天點頭道:“不錯,當年蘇暮曦與我齊名,結果我們齊天宗便招來了這個魔星。”
“原來如此。”沐天羽暗道一聲。
“屠師兄,當年因為我的缺席,才導致第三戰你身受重傷。這一次,我一定會履行當年我沒有完成的使命!”沐天羽沉聲道。
“不必了,這一次,我不會讓你出戰。”屠玄天直截了當道。
“為何?”沐天羽奇道。
“嗬嗬,沐師弟,對於仙訣,你了解的還是太少,如今你我雖然都是禦劍境,但是我卻有很大的把握擊敗你,更不用說那個人了。”屠玄天道。
沐天羽聞言,雖未反駁,但是臉上還是露出了不服氣的神色。
“你不信?那你盡管向我出手便是。”屠玄天背負雙手,笑著望著沐天羽,臉上終於露出了往日自信的笑容。
“這裏是藏訣府,我們打壞了書籍怎麼辦,要打出去打!”沐天羽道。
“嗬嗬嗬,若是你連仙訣的威力都控製不住,又有什麼資格與我一戰?”
屠玄天目光一緊,隨後右手半懸空輕輕一握,傲然的道。
“控製仙訣的威力?與人爭鬥,自然全力以赴,我為何要控製仙訣的威力?”沐天羽反駁道。
這時,沐天羽卻發現,屠玄天的手掌之上出現了令人震驚的一幕。
隻見一道細如發絲的閃電忽然掌握在他的手中,隨著他五指的開合,那道閃電的威力驟然變強。
在那道閃電形狀的光柱就要觸碰到周圍書架的時候,屠玄天手掌猛然一縮,那閃電頓時又恢複了頭發絲的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