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反應這麼大,陳蒼穹擔心被觀察入微的陳天橋看出端倪,一巴掌拍在徐尤在後背上。
這一掌看上去沒怎麼用力,實則暗藏洶湧內力。
徐尤在剛噴掉咽喉裏的水,又被陳蒼穹內力侵入身體,一時間劇烈的咳嗽起來。
幾聲咳嗽之後,更是噴出鮮血來!
陳天橋猛的一下站了起來,機警的吼道:“這水有毒!”
這一提醒,嚇的陳管家趕緊把陳天瑩的茶壺打翻在地。
見陳家上下因為自己一巴掌如此大驚小怪,陳蒼穹滿臉尷尬。
緩過來的徐大人老臉陰沉,滿是哀怨,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
“水沒毒!”最後還得受害者徐尤在自己解釋。
“那您怎麼噴血了....”陳天橋皺緊眉頭。
徐尤在看了眼毫不做賊心虛的陳蒼穹,解釋道:“多年暗疾,突然複發了,無妨。”
“原來是這樣。”陳天橋這才鬆了口氣,但小心駛得萬年船,僅此一事,他開始擔心陳家會被仇家投毒,對陳管家嚴厲吩咐道:“今日起,一定要對陳家的廚房再三排查,尤其是慶家人送的禮,陳家一概不收!”
“老爺,慶家如此待陳家,老奴絕不會犯錯的。”陳管家畢恭畢敬的回複道。
“嗯,下去吧!”陳天橋很是信任的點頭。
陳蒼穹這邊目光看向窗外,心不在焉。
徐尤看著陳蒼穹這模樣,仔細想了想天策大人的性格,對陳天橋道:“陳老板,眼下東海雇傭軍盡數離開,陸大人另有要差,就此離開了。”
“什麼!”最為驚訝的是陳天瑩,她一想到再也見不到這位讓她又恨又念的陸大人,心就仿佛缺失了一塊。
“今日我來東海,除了帶來賠償款之外,就是帶陸大人離開。”徐尤在一遍看著默不作聲的陳蒼穹,一邊對陳天橋接著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陸大人該是永遠都不會回來東海了。”
“永遠...”陳天橋見陳蒼穹一直看著窗外,失笑道:“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吧!”
“不早,陸大人這次接的任務九死一生,除了要去攔截出境的雇傭軍之外,還有一個極為隱秘的任務,那個任務事關華夏安危,多了徐某也不方便說下去。”徐尤在起身,對滿臉不舍的陳天瑩笑道:“所以陳老板,婚姻之事,就此打消吧!”
“這話你讓陸川自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怒到極致又是另當別論,陳天瑩怒視著陳蒼穹說道。
“徐大人是我上司,他的話便是我的話。”陳蒼穹看了眼陳天橋,眼神傳遞去意已決。
陳天橋知道這已成定局,乃是天府的命令,一聲長歎:“後會有期!”
就在兩人走出別墅大門的時候,一隻雪白的手,確實抓住了陳蒼穹的手臂,陳天瑩熱淚盈眶,咬緊紅唇,一字一句的問道:“我再問一你一遍,你是不是陳蒼穹!”
聞言,陳天橋渾身一震。
陳蒼穹雖然容貌嗓音全都變了,可體型動作並沒有改變。
陳天瑩便是看到陳蒼穹此時走出去的動作,與那日救自己離開的人背影份一模一樣,這才忍不住當著眾人的麵,問出這麼荒唐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