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一想到光頭充滿殺意的目光,就嚇得不寒而栗,所以根本就不給林鬆考慮的機會,朝著林鬆的頭上就澆了一盆冷水。
林鬆知道該他上場了,但他一定要演得像,要把自己是一個受害者的形象完美的展現出來。
什麼受害者,當然是被水晶球輻射後的嚴重失憶症受害者,否則的話,秦雪應該怎麼解釋,剛才門口那幾個家夥的悄悄對話怎麼解釋,難道把我們利劍之王當成愚蠢的笨蛋了嗎?
“呃,我這是在哪兒?你又是誰?難道我剛剛洗了一個涼水澡嗎?渴,我想喝水,我要喝水啊。”
林鬆被澆了一頭涼水,猛地坐了起來,但是胳膊卻還不能動,因為手腕子依舊拷在床幫子上,有些反應遲鈍,眼神更加的渙散,就好像是丟了魂兒一樣。
這哪裏還有一個陸戰之王的樣子,分明就是下架的鳳凰不如雞,虎落平陽被犬欺的落魄浪蕩戶。
“我管你是誰,這兒是哪兒,待會兒你就知道了,你沒有洗涼水澡,想喝水是吧,這裏有的是。”
看守沒好氣的說道,將剩下的半桶水對著林鬆的嘴巴猛地澆灌了下去,又是一陣透心涼啊,這些水全都是從外麵取回來的,極地的冰寒帶給林鬆的那可都是刻骨銘心的痛楚。
冰冷的水讓林鬆第一時間判斷出,這裏還是極地,至少沒有離開的太遠,因為這些水溫積聚的冰寒,雖然都是零度,但是自帶著極地的屬性,苦寒的性質給了林鬆太深刻的記憶。
“喝飽了吧,給他打開銬子,現在就帶他走。”
守衛一臉的壞笑,根本就沒有把林鬆當成一個人,就像是對待牲口一樣,簡單粗暴。
剛剛被解開了銬子的束縛,林鬆還沒有來得及放鬆一下,就立刻被人從後麵反綁了雙手,一個黑色的頭套毫無征兆的套了下來,頓時眼前一片黑暗。
“小心點,這可是一個危險的家夥,就是我們加一塊也打不過他。”
守衛可不敢大意,看著林鬆如臨大敵,說不定哪個不經意的瑕疵就會對他們產生致命的傷害。
這可是一頭猛虎,一條蛟龍,不看管好了的話,隨時都有傷人的潛質。
雖然眼睛看不見,身體也不方便,但是林鬆的腦子還是十分的清醒,他知道現在的林鬆已經傻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裝傻充愣。
心裏默數著自己走了多少步子,並且每當轉彎還有上下樓的時候,他都銘記在心,但是千算萬算,林鬆卻怎麼也想不到敵人居然和他玩起了捉迷藏。
看似走了一大圈的樣子,其實隻不過是在兜圈子,繞來繞去的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沒有錯,就是回到了林鬆被羈押的房間的隔壁,但是對於蒙著眼睛的林鬆來說,就好像是走了很遠似得,至少是上下了三次樓梯,左拐,右拐了各三次。
這裏的環境這麼複雜,好像還在一個樓層,但是似乎他們之間並不怎麼通,看來被羈押的區域是一處,被審訊的區域又是一個單獨隔離的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