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顏的母親是殺害您兒子的凶手,為什麼您對慕安顏好像沒有一點仇恨感?甚至還挺喜歡她的?”
“祝嫂,毅卿的死,我何嚐不痛心疾首?可他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這個當母親的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是我生的,俗話說,三歲看到老,我從小就對他的品行予以否定,那樣的諄諄教導,他都沒有牢記,我對他早就失望透頂,甚至在我心裏,已經沒有這個兒子的存在了。”
韓玫珞說到這裏,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那張布滿歲月痕跡的臉龐上,出現了無奈和哀傷的神色。
“後來……我不能再生育,老爺也不肯再養小老婆。對於繼承人,我們一向頭疼,所以即便是毅卿到了而立之年,我們也沒有把SNZ財閥交給他,畢竟毅卿從來就不具備繼承人的資格。”
祝嫂點點頭,韓玫珞說的這些,她都已經想到了。
韓玫珞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有著說不出的悵然,“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我和老爺這樣能幹的人,會生出這樣窩囊廢的兒子,但隨著年歲見長,慢慢地我也就想通了。”
“為什麼呢?”祝嫂不解的問,“夫人從來沒對我說過這些。”
韓玫珞笑了幾聲,能提及這些事,她顯然是釋懷了,“生活就和人一樣,哪有十全十美的呢?也許是因為我和老爺都太能幹了,才會有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兒子來擾亂我們。所幸,筠深能力卓越,讓整個SNZ財閥起死回生。”
“但這和夫人喜歡慕安顏,沒有任何關係啊。”
“祝嫂,你還不明白嗎?毅卿的為人,我很清楚,你覺得殺一個人,真的是毫無理由的嗎?更何況,殺他的人,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祝嫂聽到這兒,整個人一激靈,臉色大變,“夫人的意思是……”
“毅卿一定是做了傷害她們的事情,不然慕安顏的母親不會惱羞成怒提刀殺人,而且還捅了數十刀!這每一刀,都代表著恨!可見慕安顏的母親有多恨他!”
“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事情呢?”
“我以前就聽說過,慕氏的老板娘長相漂亮,是當時名門裏的一枝花啊!”
“難,難道是……”
“我的兒子垂涎美色,你說他做了什麼事情?而且我聽說,慕安顏的母親這次是因為精神鑒定不具備刑事責任才被釋放的。”
“是的,但也有傳聞說……是赫少弄了一份假的精神鑒定,保施惠淑一命的。”
“筠深是我帶大的,他的性子和毅卿截然相反,當時我和老爺從他身上看到了希望,他一定會是SNZ財閥的掌權人,他會帶領SNZ財閥成為業界之最,他做到了,他將一個跌倒穀底,即將被收購的財閥,重新帶到了高峰。”提到赫筠深,韓玫珞是非常欣慰的。
她的話音落下沒多久,便再次出聲說:“他的能力有多卓越,我很清楚,他的性格沉穩內斂,心機城府都高人一等,他如果要保施惠淑,他可以做的滴水不漏,可是這次的事情……卻是截然相反的,外界輿論針對筠深,他卻沒有要鎮壓的意思,這次甚至卸任了CEO的這一職位,你跟在我身邊多年,也算是看著筠深長大的,今天筠深的表現,你難道沒有一點點疑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