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筠深眉頭一蹙,不過很快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一臉平靜,薄唇微啟:“奶奶這是要把我們分開?”
韓玫珞將視線移到赫筠深身上,說:“隻是把你們分開這麼一小會兒,你就心疼了?”
“把活生生的心從胸口挖出來,奶奶您說疼不疼?”
韓玫珞聽到赫筠深這一句話,忽然就笑了起來。
赫筠深這句話完全就是話裏有話,他在告訴韓玫珞,安顏對於他來說是心髒那樣的存在,這一句話不僅僅是將安顏從韓玫珞身邊要了回來,同時也告訴了韓玫珞,安顏的重要程度。
韓玫珞這樣聰慧、識大體的人,在聽到赫筠深這一句話後,麵帶笑意抬頭望著安顏。
“安顏,你看到了嗎?”韓玫珞再次笑了起來,“我這孫子,完全把你當成心肝寶貝了,這些股份應該是你的,牢牢攥在手裏吧,畢竟嫁給我們赫家也不是來享福的。”話說到這裏,韓玫珞將視線移到了俞佩雅的身上。
俞佩雅在接收到韓玫珞的目光後,明顯有些僵住了,臉色鐵青,很不好看。
嫁到赫家不享福的原因,就是眼前的俞佩雅。
俞佩雅朝著韓玫珞露出了極為尷尬的笑容,而後說:“媽,會議該開始了。”
“慕小姐,請坐。”伍揚立即朝著安顏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安顏朝著韓玫珞點了點頭,出聲說:“奶奶,那我先坐過去了。
“去吧。”
得到韓玫珞應允後,安顏也是鬆了一口氣,坐到了赫筠深的身邊。
她剛一入座,他那低沉的嗓音直接響起:“剛才怕麼?”
“有一點,但後來就好很多了。”安顏如實回答,但心中卻有著疑問。
她不明白赫筠深剛才為什麼把她推出去?
赫筠深也瞧出了她心中的疑問,他隻是輕笑,伸手握住了安顏的手。
會議按照慣例進行,說來說去,股東們就是問俞佩雅要一個說法,但俞佩雅難能給出什麼說法?
她每次隻能閃爍其詞,時不時的朝著韓玫珞投去求助的目光……
韓玫珞每次發話,這些股東們就不敢吭聲了。
等到會議結束,赫筠深也沒有說一句話,他就像是看戲那樣,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就是一個事不關己的局外人。
會議進行過半,這些股東依然死咬著俞佩雅不肯鬆口,勢必要讓俞佩雅拿出所謂的說法。
俞佩雅試圖和這些股東打迂回,但這些股東哪肯被糊弄?
三兩個回合下來,俞佩雅就敗下陣來,如果不是韓玫珞坐鎮,現在的俞佩雅情況恐怕會更糟糕。
“希望各位股東能給我一次機會,我上任當天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始料未及的。”俞佩雅的態度從頭到尾都是這樣軟綿綿的,望著眼前的這些股東,她態度實在是沒有辦法強硬,眼下的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掌權者應該有的風範。
就在此時,赫筠深突然發話,“不如就再給新任總裁一次機會,各位覺得如何?”
赫筠深此話一出,別說是在場的股東們了,就連俞佩雅也是震驚錯愕的說不出一個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