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還是很擔心你的安全,納伯莊園就是一個龍潭虎穴,實在是太可怕了,裏麵的每一個人都有想要我命的可能,你代替我進入納伯莊園居住,如果一旦發生什麼事情,我……”
看著裴聽雪如此善良的樣子,安顏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撫著說:“你不用這麼擔心,傷害你的凶手絕對不敢指認我,如果我戴著麵紗,他還能夠一眼認出我不是裴聽雪,那麼指認我的同時也暴露了他自己,畢竟其他人都沒有和你真正意義上的打過照麵,也就隻有這個凶手在刮花你臉的時候,見過你的模樣,而且這已經是去年發生的事情了,誰能保證他在情急之下,也能夠記清楚你的模樣呢?更何況還戴著麵紗。”
裴聽雪覺得安顏說的在理,讚同的點點頭,“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如果他指認你不是我,那就等於暴露了他自己,為了他的安危著想,他就算認出來了,也隻會當不知道。但我很擔心他會暗中加害你。”
“你放心,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我還要拿回SNZ財閥被扣的那批貨,不會輕易在納伯莊園裏嗝屁的。”
裴聽雪聽到安顏這一句話,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情緒和狀況相較於剛才,明顯已經好很多了。
“安顏,可以這麼叫你嗎?”
“當然可以。”
裴聽雪笑的優雅,真的就像是那冬日的白雪皚皚一樣,不染一絲一毫的塵埃,但她這笑容裏卻帶著苦澀和悵然,眼圈依舊是紅的。
“安顏,後天我爸爸的葬禮讓我去好嗎?”
“好。”安顏點頭。
“謝謝。”裴聽雪道謝,看著手中的相冊,滿是哀愁的出聲道,“這是我唯一能為我爸爸做的事情了。爸爸一定去找媽媽了,他說他這輩子最愛的人就是媽媽,可是什麼也給不了她,什麼也不能給她,最後還讓她落得一個那樣不好的名聲,破壞別人家庭的第三者,這樣的高帽子,伴隨了我媽一生。”
安顏聽著裴聽雪的訴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她,她能做的,就隻有幫她盡快的救出傷她之人。
夜深,安顏離開了主臥室,前往了傭人已經準備妥善的客臥。
奶媽看著主臥室的門合上後,望著眼前的裴聽雪,出聲說道:“聽雪,你讓慕小姐代替你進入納伯莊園,這的確是個可行的辦法,但是你對慕小姐隱瞞的事情,慕小姐要是知道了,會不會很生氣?”
裴聽雪咬著下唇,握著輪椅扶手的雙手一點一點收緊。
“如果我告訴她了,她肯定不會同意代替我進入莊園。”裴聽雪的抿了抿下唇,“我知道我很自私,但我不得不這麼做,我也知道隱瞞了事情真的很對不起她,但我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奶媽……”
裴聽雪抬頭望著奶媽,那眼神楚楚可憐,惹人心疼。
奶媽是看著裴聽雪長大的,又照顧了她二十多個年頭,隻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奶媽知道,奶媽都知道,可是聽雪啊,慕小姐早晚都會知道。”
“等她知道的時候,她已經住進莊園了,想要離開談何容易呢?我也隻能賭一把了,希望她晚些時候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