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弈身後的焰靈姬聽著有些不對勁,她性子很直,直接上前一步,說道:

“就是說你給馬加了個顏色就不是馬了唄~?”

雁春君看了一眼焰靈姬,剛才在白弈身後沒大注意,現在一見,這長相,這身材,簡直完美。

一瞬間他的目光充滿了欲望。

但理智尚在,咳嗽一聲戀戀不舍的收回目光。

這白弈倒是好運!

公孫龍看了一眼焰靈姬,即便很美,他沒多大反應,咳嗽一聲繼續道:

“不,這不是普通的顏色,而是特殊的顏色,馬分黃馬,黑馬,你要這些顏色可以滿足,但不可以用白馬代替。”

“你有黃馬,黑馬時可以答應有馬,但不可以答應有白馬。”

“所以白馬乃馬的假設並不存在,白馬有別於其他馬,這是清楚不過的事實。”

說著,公孫龍指了指不遠處一匹通體雪白的馬,向著白弈露出笑容,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說白了,還是詭辯……

白弈吸了一口氣,的確想要和名家杠不是易事。

現在看來,天明是對的,要用詭辯才能打敗詭辯。

“唉……我是真不想罵你啊~”

看著公孫龍,白弈搖了搖頭,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用這種方式詭辯。

焰靈姬知道這不對,但又不知道怎麼反駁,手中忽然出現一絲火苗,說道:

“什麼白馬非馬,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你這破馬~”

公孫龍並不慌,要是沒點實力他敢亂杠?

袖袍輕輕一揮,一股融合的內力將焰靈姬手中的火苗滅掉,同時公孫龍笑著說道:

“姑娘不要著急,這是事實,隻要你承認,白馬根本不是馬,老夫可以不和你計較。”

“小焰焰,我倒是感覺公孫先生說的沒錯~白馬的確不是馬。”

“這怎麼可能,白馬不是馬它為什麼要帶著馬。”焰靈姬語氣中有些怒氣。

“哦?白大人也覺認同老夫說的對?”公孫龍臉上出現一抹笑容,看見沒,老夫的理論就是對的。

我認同你二大爺……

白弈違心的點點頭,也露出笑容:

“小子再請教公孫先生一個問題,老先生認為老年人是不是人。”

“這是當然,無論老人小孩都是人。”

公孫龍眼神奇異的看了一眼白弈,你腦子正常嗎?問出這種問題。

秦國相國隻有這點水平,秦國亡了。

白弈笑容收斂,看向焰靈姬,認真開始給她講解:

“還不懂?這麼和你說吧,有三個人,一個年輕人,和一個中年人,一個老年人。”

“有人問你要人,你有前兩者可以說有人,卻不能說有老年人。”

“所以老年人是人的理論就不存在,明白了嗎?”

焰靈姬望著白弈,輕輕點頭,她似乎知道了白弈現在什麼意思。

公孫龍有些急了,他可就屬於這一列,一副我要為老年人討回公道的樣子:

“老年人怎麼就不是人了?白大人,這話說出去你可就是身敗名裂了。”

白弈恍然大悟般點點頭:

“哦,也是,那我改改也行,年輕人是我,中年人是雁春君,老年人是公孫龍先生。”

扭頭,看向焰靈姬,白弈笑道:

“焰焰,得出一個什麼結論。”

焰靈姬點了點下巴,看著公孫龍笑眯眯的說道:

“公孫龍不是人。”

公孫龍有些繃不住了,被人當著麵罵不是人,這是個什麼理。

“白弈,你這是詭辯,侮辱我的人格!”

原來你還知道人格啊。

“那老先生剛才說白馬不是馬是不是在侮辱它的馬格。”

白弈反問道。

“白馬根本不是馬!”公孫龍一直保持著自己的觀點。

“你不是馬為什麼說白馬不是馬?”白弈一攤手繼續問道。

“因為……因為……”

公孫龍卡住了,怎麼感覺有些熟悉,這不就是“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嗎?

怎麼回,怎麼回,我要怎麼回。

腦子轉的飛快,公孫龍終於憋出了一句:

“白馬隻是被你們定義為馬,但它完全可以不是馬。”

“你知道為什麼人可以定義動物的名字嗎?”白弈平靜的問道。

沒等公孫龍回答他又說道:

“因為人是強者,人會使用武器,但動物沒幾個會的,這叫強者。”

“而我是強者,你不是,不,其實你也是,但我還有一層身份,我是強權者,我可以定義你是死是活,但你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