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誅元(4)(1 / 2)

"軍師,軍師!"常遇春提著一壇子酒過來。

"什麼事?"常遇春是個漢子,不代表他是個好相處的人,對於這種沒事殺兩個人才開心的暴徒,我實在難以找到共同語言。

"謝謝您在元帥麵前為我開脫。"常遇春拉我進入房間,將酒壇端放在桌子上,又鬼鬼祟祟地關閉房門。

我很納悶黑帽子為什麼給我安排這樣的場景,我的任務隻是朱元璋,其他的人都是虛的,我隻要跳出無關緊要的瑣碎,在關鍵時刻完成任務就能回去睡大覺了。

"我不是想為你開脫,我是怕元帥失去你這樣得力的戰將,和你是誰一點關係都沒有。"

"無論如何,您是我的救命恩人,這點小禮我還是一定要奉上的。"說罷,常遇春一拳將酒壇打碎,金銀珠寶稀裏嘩啦落了一地。

"你這是做什麼?"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常遇春邊說邊往外走。

"你給我回來!"我怒道,"把這些東西都拿走!"要是我能帶回去,傻子才不要呢,關鍵我帶不回去_隻能裝得大義凜然點。

"這些並非不義之財。"常遇春已到門口,"這是元帥賞賜給我的,正是希望軍事能笑納。"

這個常遇春,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不,準確的說,是把劉基當成什麼人了。不過可惜的是,這猛將看不到大明王朝建立的那天了,和霍去病一樣,死在了一場無足輕重戰鬥回來的路上,可悲可歎,對於將領來說,最好的死亡方式是死在戰場上,死在刺刀下,這樣才配得算是英雄的死。可悲的是,他們總是凋零著死亡。或許我想的太多了,我揀起滑落的東海夜明珠,掂了掂它的沉重,掂了掂我心裏的沉重:這裏隻不過是令一個世界,我沒有必要為不存在的人浪費我的感情,隻要完成我的任務。

在沉睡中等待了很久,有時候一覺醒來會忘記自己在什麼地方,在什麼時間,有時候一覺醒來會感覺過了好幾個小時,實際上,隻不過幾分鍾罷了。於是,在幾分鍾之後,我的另一個任務到來了,自然,主角是我和朱元璋。

"元帥!"我跪在門前,堵住了朱元璋的去路,"你不能去安豐,如果你想去,就先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

"徐達他們準備好了麼?"朱元璋視我如無物,而是跟傳令兵說話。

"一切都準備好了,元帥。"傳令兵道。

"好,我們出發!"

"不行!"我依然堵住門口,"元帥,你若是支援小明王有三點不利啊,第一,若是您出兵,一直虎視眈眈的陳友諒一定會直攻應天而來,到時候我們就腹背受敵了。第二,您救不出來小明王還好,救出來了,又該怎麼辦,讓他做大王您沒了權利,殺了他,天下罵你不仁不義,第三,

您已經寫好文書假意歸順元軍,如今把使官擋在城門外好幾個月,已經讓元軍很不滿了,現在又要支援小明王,攻打元軍,不是擺明和元軍作對麼。"

"我說過很多遍了,我現在要去救小明王並不是我愚忠,更是為了救自己,元軍根本不會認為我想歸順,現在已經打到安豐了,安豐是應天的門戶,是最後一道屏障,失去了安豐,我們將無險可守,元軍和張士誠會放棄這個直取應天的機會麼?"朱元璋係上鬥篷,陰沉臉道,"如果你還要阻攔,不要怪我翻臉不認人!"

"元帥,我已經說過了,您要是想支援安豐,就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