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安心想,當年自己是有多瞎,才會愛上季丞鈺這種沙雕型渣男?
而且,他到底是有多沙雕才能想出這種借腹生子的橋段?
就在許念安分神的時候,她聽到季丞鈺冰冷的聲音說:“許念安,不要裝的想貞潔烈婦,你早不是什麼處女了吧?知道我為什麼一直不肯碰你嗎?”
許念安隻眼神冷漠的看著他。
季丞鈺冷笑一聲,繼續說:“因為我怕會得病!”
許念安的臉上仍舊是那種冷漠的表情,她抽出自己的手腕,輕輕揉了幾下,“那你現在就不怕得病了?”
“現在嘛。”季丞鈺低頭看著她,眼神玩味,“穆延霆都敢碰,我有什麼碰不得的?”
許念安都被季丞鈺給氣笑了,她說:“季丞鈺,你跟袁詩柔,一定要百年好合,千萬別分開了去禍害別人。”
她再也找不出如此相配的一對兒了。
電梯在這個時候,“叮”的一聲開了,許念安瞅準時機,抬腿在季丞鈺雙腿中間用膝蓋狠狠的一頂。
季丞鈺悶哼一聲,臉部表情猙獰,雙手捂著自己的重要部位,慢慢彎下了腰。
許念安再不敢逗留,拔腿就跑。
跑出酒店,許念安打了個出租車,她報了養老院的地址,在車上,給包車的司機了個電話過去:“陳師傅,是我,許念安。”
“哦哦,許小姐,有什麼事嗎?”
許念安:“我想今天晚上就離開帝都,您看,您能提前安排一下嗎?”
對方沉默了片刻,說:“跑夜路啊,跑夜路要加錢的。”
許念安問:“那要加多少?”
對方笑道:“你一個小姑娘也不容易,就加一百吧,如果您嫌多,那咱們還是明天早上啟程。”
“那就加一百,晚上五點鍾,麻煩您直接到我母親的養老院接我。”
“好,沒問題。”
許念安掛斷電話,長籲一口氣,這座城市,她真的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麵包車司機陳剛掛斷電話,吹著口哨,把車又擦了一遍,加上這一百,這趟活他能淨賺五百塊。
擦完車,陳剛吹著口哨上了樓。
藏在不遠處的兩個人已經整整監視了他一天了,這是個老小區,樓房破敗,住的都是一些外來務工人員。
人流量很大。
陌生的麵孔也很多。
兩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沒有人發現他們。
他們大搖大擺的走上來,其中一人用早已經準備好的鑰匙,打開陳剛的車,拿出工具搗鼓了一會兒。
另外一人拿出早已經準備好的礦泉水,扔到副駕駛座上,有將原來的礦泉水拿走。
做完這些後,兩個人對視一笑,離開了小區。
五點鍾的時候,陳剛準時到達療養院。
許念安找了幾個男醫生,跟他們一起把許倩抬進麵包車。
中途回到出租房取了行李,就踏上了回平城的路。
另外一邊,袁詩柔接起電話,對方隻簡單的向她彙報:“袁小姐,今天晚上他們就動身,放心,這是一天不歸路。”
袁詩柔的麵部表情,因為仇恨變的扭曲,她掛斷電話,指甲深深掐進肉裏,“許念安,這一次,你就帶著你那個半死不活的媽永遠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吧。”
路上,陳剛一邊開車,一邊跟許念安聊天:“許小姐怎麼突然要帶著母親離開帝都呢?”
一路上許念安都握著許倩的手,她替許倩將亂發別到耳後,輕聲道:“想回家鄉了。”
陳剛問:“許小姐是平城人嗎?”
許念安點頭:“嗯,我從小是在平城長大的。”
兩個人一路聊天,麵包車很快出了帝都,駛入高速公路。
天漸漸黑了下來,陳剛卻覺得車好像出了點問題,忍不住嘟囔道:“這車我前幾天才去修理的,怎麼感覺開起來這麼不對勁呢?一會兒下了告訴我停車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他回頭問許念安,“不會耽誤你們回家吧?”
許念安搖搖頭:“不會,我不著急。”
陳剛舔了舔嘴唇,覺得喉嚨有點幹,剛好看到副駕駛座上前幾天自己買的水還沒有喝,他伸手夠過來,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下去半瓶。
沒一會兒,他就覺得頭有點暈。
他用力的搖了搖頭,想要自己保持著清醒。
可是眼前仿佛多了很多小星星,讓他看不起前麵的路。
許念安也察覺到陳剛的不對勁,她擔心的問:“陳師傅,您是不是累了?”
陳剛強打起精神,笑道:“沒事——”
“事”還沒有說完,前麵一輛大貨車突然朝這邊切了一點,陳剛忙踩刹車,卻怎麼踩都無濟於事。
好在大貨車重新回到它原來的車道上。
陳剛卻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個可怕的事實擺在他麵前,他的刹車失靈了。
許念安也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陳師傅,車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陳師傅?”
許念安有些著急了,她鬆開許倩的手,動了動陳剛的胳膊,大聲的喊道:“陳師傅,陳師傅?”
陳剛隻覺得腦袋嗡嗡的響,眼前的景象越來越模糊,他根本聽不到許念安的聲音。
現在他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停車。
他必須停車。
可是刹車失靈了,無論他怎麼踩,車仍然在高速路上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