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袁棟這話,許念安在心裏嗬嗬一笑,別說她現在手中沒有遺囑的原件,就是有遺囑的原件,她也不可能拿出來。
袁家這些人,這二十幾年所有的花銷,哪一分不是自己外公當年賺下的?
袁棟也是搞笑,用許老爺子的錢買許老爺子的東西,也虧他有臉說的出。
許念安不動聲色的掃了眼辦公室的人,淡淡開口:“袁總,我當時確實說拿出我外公的遺囑,但是我沒說把遺囑拿給您啊。”
她這是要變卦?
意識到這一點,袁棟氣的一雙眼睛血絲密布,整張臉幾乎都扭曲了,但是轉念想到現在還有很多人在場,努力緩和著自己的情緒。
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說道:“念安啊,我雖然是石玉祥的掌權人,但更是你的父親,你說你自己一個人,拿著遺囑幹什麼,不如放到我這裏,我好替你保管,我的還不都是你的嗎?”
許念安聽他說這些話,感覺都快要吐了,但是麵上還是保持著溫和的笑意,她不冷不熱的說道:“那可不一定,您的怎麼會是我的呢?袁總可不知道我一個孩子啊,再說了,我長這麼大袁總花過一分錢嗎?就是小時候跟我媽媽住在袁家的時候,那時候我們也沒有白吃白喝袁家的呀,我跟媽媽可是每天四點半就起床,做著袁家做最苦最累的活,至於吃的什麼,我想就不用我在這裏跟袁總重新敘述一遍了吧?”
辦公室裏的眾人,一個個麵色各異,忍不住私底下,悄悄議論:“不會吧,袁總這麼狠?”
“我去,第一次聽說這麼對自己閨女的,電視劇都不敢這麼演吧?”
“那也怪不得人家不肯拿出遺囑了。”
聽到底下人的竊竊私語,袁棟的臉再也憋不住,沉聲怒吼:“許念安,別給臉不要臉!我什麼時候這麼苛待你了?在外人麵前這麼編排你的父親,有意思嗎?”
許念安眨了眨眼:“編排那當然沒意思啊,可是我說的是事實啊,哦,對了,難不成袁總現在覺得有愧我們母女,現在想補償,這樣就好辦了,從我出生到現在,所有的花銷,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可不止五百萬,不過我也不是那麼愛計較的人,之前那五百萬就當袁總給我的這些年的補償吧。”
袁棟陰沉著臉,脫口而出:“你怎麼不去搶?”
許念安笑的人獸無害的模樣:“袁總剛才不是還說,你的就是我的嗎?我隻是拿我自己的東西,怎麼能算是搶呢?”
被許念安氣的幾乎想要原地爆炸的袁棟:··················
“你到底拿不拿出遺囑來?”
許念安一副被嚇到的模樣:“幹嘛?難不成我不拿出來,袁總是想要搶嗎?再說了,袁總帶著法務部的人來跟我要遺囑是什麼意思?我來石玉祥可不是因為遺囑,是董事會投票表決一致做出的決定,跟我有沒有繼承權,沒有任何關係,所以即使你今天帶著法務部的人來,對我也沒有任何意義。”
袁棟猛驚,她這話說的很對,她確實用遺囑這個幌子敲開的“石玉祥”董事會的大門,但是卻並不是憑著遺囑進入的管理層。
也就是說,即使他現在帶著法務部的人來,也沒有辦法任何作用。
想到這裏,袁棟不得不收斂了臉上的表情,笑道:“念安啊,你錯怪爸爸了,爸爸來這裏不是讓你交出遺囑讓法務部的人鑒定,爸爸隻是覺得,遺囑這麼重要的東西,還是讓法務部的人公正一下,到時候你才能名正言順的繼承遺囑上的東西啊。”
許念安淡淡道:“公正的事情,我會找專業的律師事務所,不需要袁總費心,如果沒什麼事的話,就請你們出去吧,我還有工作要做。”
袁棟知道再繼續待下去也得不了什麼好處了,朝幾個高管使了個眼神,幾個人點了點頭,開門走了。
幾個人剛走,袁詩英就如一隻善鬥的公雞一般走了進來。
剛好袁棟也走到了門口處,見袁詩英進來了,不由得皺了皺眉,“你還進來幹什麼?”
他這個二女兒就是這樣,跟他大女兒完全不一樣,不僅長相上不如袁詩柔漂亮,連手段也不及袁詩柔的十分之一,完全就是個外強中幹的性子。
其實他倒不是怕許念安,他隻是忌憚許念安身後穆延霆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