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寒風幹燥而冷酷。
蕭瑟的樹影下,一輛黑色的布加迪威龍絕塵去,在道路兩側揚起一路的枯葉。
一路極速,布加迪威龍在清冷的夜空中一個緊急甩尾,“吱——”的一聲,停在郊區的一棟小別墅前。
嚴景寒開門下車。
一張英俊的臉上,布滿寒霜。
渾身也散發著如臘月十尺寒冰一般的寒意。
他一下車,便有人從別墅內小跑的迎了上來,神色恭敬的道:“少爺。”
嚴景寒沉著臉問:“人呢?”
那人道:“在裏麵。”
嚴景寒沒再多說,邁著步子進入了別墅。
別墅裏,有個男人被五花大綁的隨意的丟在客廳的角落裏。
嚴景寒走上去,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被揍到鼻青臉腫的男人。
那男人被綁著手腳,本來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到嚴景寒的瞬間,突然激動了起來,像一隻毛毛蟲一般,一點點的蠕動到嚴景寒的腳下:“這位先生,我錯了,求您放過我吧,曾今往後我再也不敢跟嚴七月有任何聯係了,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過我吧。”
嚴景寒聽到男人保證的話,臉色不但沒有緩和,眸中的怒意反而更甚,他勾起嘴角,陰沉的臉上,漸漸浮現出鄙視的神情,他慢慢蹲下身,從懷裏取出一塊白色手帕,輕輕的幫男人擦拭臉上的血水。
“我還以為,能夠讓嚴七月拋下一切一起私奔的男人,至少骨頭夠硬,卻不曾想,原來是個孬種,真不知道,她如果見到你這副膽小怕事的樣子,會怎麼想。”
地上的男人忙道:“我沒想的,我沒有想跟嚴七月私奔的,我,我,我隻是看她心情不好,想要帶她出去玩一下的。”
嚴景寒站起身,將手中帶血的手帕隨手扔到一旁的下屬的手上。
他低頭凝眉看著地上被綁著的人,語氣頗為不滿的對下屬抱怨:“你們打人就打人,為什麼要朝臉上打?”
一旁的手下恭敬的認錯:“少爺對不起,以後我們一定會注意。”
嚴景寒冷冷的丟下一句,“把人送到手術室。”轉身上了樓。
·········
嚴七月推開門的一瞬間,一股血腥味衝鼻而來,她隻覺得五髒六腑糾結在一起,翻騰倒滾,差點吐出來。
她知道今天晚上嚴景寒要參加一個很重要的晚宴,晚宴上的人都是全國政要,所以她才計劃今天晚上跟張子豪一起離開這裏,她本以為計劃的很好很周全的,卻沒想到會被嚴景寒的人發現。
她知道嚴景寒不會放過子豪,但是卻沒想到他會變態到這種地步。
房間內,嚴景寒穿著一身白大褂,帶著膠皮手套,這身打扮跟他平日裏在醫院沒有什麼兩樣。
他拿著手術刀,站在手術台前麵。
張子豪被綁四肢,全身上下被剝的隻剩一條內褲,他的雙眼被蒙著,嘴巴也被繃帶封上了。
嚴七月看到眼前的情景,她腿一軟,整個人差點暈倒過去。
嚴景寒帶著醫用口罩,隻能露出一雙鏡片後麵的眼睛,聽到開門聲,抬頭朝她望了過來。
“你來了?”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被綁在手術台上的男人聽到嚴景寒的話,心裏知道一定是嚴七月來了,他被繃帶封上的嘴巴發出“嗚嗚”的聲音。
嚴七月沒想到嚴景寒居然會變態到這種地步,她一隻手扶著門框,憤恨道:“嚴景寒,你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