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七月蹙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誰才是最狠心的那個人,廖阿姨難道心裏不是最清楚嗎?”
廖曼香突然提高了聲音,她抓住嚴七月,從別人的角度來看,就像是在苦苦哀求嚴七月一樣:“七月,你不能這麼狠心的,是,阿姨確實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可是阿姨對你不薄啊,你說你不喜歡國內的環境,阿姨就送你去英國,阿姨自問這些年,從來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更沒有像那些惡毒的繼母一樣,對你非打即罵,你說,你長了這麼大,阿姨可曾對你動過一根手指頭,罵過你一句?七月,人是要有良心的,阿姨供你吃穿供你上學,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婉兒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啊,如果你不肯救她,她可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嚴七月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跑到自己的學校說這些話,但是直接告訴她,這件事覺得沒有表明那麼簡單。
嚴七月推開廖曼香,說道:“我為什麼不肯替她換腎,你心裏很清楚,這件事情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請你們以後不要再來找我,這樣會耽誤我的學習。”
廖曼香伸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成全你媽媽,恨我沒有從你爸爸跟你媽媽的感情中退出來,但是你恨我歸恨我,可是婉兒她是你的親姐姐啊,你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去死呢?見死不救呢?”
正處於中午放學的高峰去,這個年齡段的學生又都喜歡看熱鬧,紛紛都湊了過來。
很多學生隻聽到廖曼香說什麼“快死了”“親姐姐。”“見死不救”幾個字眼,就聯想出了一部豐富的豪門宅鬥大戲。
有好事的學生問道:“這位阿姨,你說這位同學見死不救是什麼意思啊?”
廖曼香裝模作樣的擦了兩下眼淚,說道:“我的女兒,也就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有腎衰竭,但是她血型特殊,想找到能夠配型的腎源幾乎沒有可能,除了這位叫嚴七月的同學,所以我才會來求她,希望她能夠救救我的女兒,接受腎髒移植手術,否則,我的女兒真的會死的。”
嚴七月臉色越來越差,這個女人說的話,半真半假,光現在這番話,被別人聽了去,就像是她真的見死不救一般,但是事實情況如何,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是,不是這樣的。”嚴七月說道,“你為什麼要在我的同學麵前說這些,你到底想幹什麼?”
廖曼香突然抓住她,在她的耳旁說道:“小蹄子,跟我鬥,你還嫩著呢,不要以為有嚴家的人給你撐腰,你就能徹底擺脫了我們,我今天就告訴你,門都沒有。”她說完,突然又放開嚴七月,神情悲傷的說道,“算了,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也不強求你,人各有命,怪隻怪我的女兒命苦,嗚嗚嗚嗚。”
她說完,就招呼這保鏢一起離開。
周圍的同學開始對著嚴七月指指點點:“這人也太自私了吧,連自己的親姐姐都不救。”
“就是,太冷漠了,如果我是剛從那個人,我才不會養這個白眼狼呢。”
“我也不會,太可惡了。”
嚴七月覺得委屈,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流,但是她還是抬起頭質問剛從說話的一個女生:“你憑什麼說我自私,憑什麼說我冷漠,你知道整件事的真實情況嗎?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替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又憑什麼替別人的人生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