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VIP病房,大約有四五十平米的樣子,裝修的雖然不至於豪華,但是卻很溫馨,甚至完全沒有醫院本該有的消毒水的味道。
病房的窗台跟病床旁邊的櫃子上,都放著盆栽,在清晨的陽光下,散發著幽幽的花香。
嚴七月對花的品種沒什麼研究,但是她看到那個玻璃杯就在一盆蘭花下,蘭花開的很漂亮。
嚴七月走過去,拿過玻璃杯,扭開一旁的一瓶礦泉水,將水倒進玻璃杯。
嚴景寒在一旁看著她的動作,幽幽道:“病人適合喝涼水,要喝溫水。”
嚴七月抿了抿唇,又從一旁的暖瓶裏倒了一些到玻璃杯裏,伸手遞給嚴景寒。
嚴景寒用一雙桃花眼看著她,肆意一笑:“你先喝一口。”
嚴七月握著玻璃杯輕聲道:“不燙的,真的。”
嚴景寒笑容不變:“你喝一口才知道。”
嚴七月橫他一眼,輕輕喝了一小口,再次把杯子遞到他的麵前,嚴景寒伸手,直接握住了嚴七月的手,上身輕輕向前,就著嚴七月喝過的位置,幾大口將杯子裏的水喝個幹淨。
喝完後,他輕笑一聲,“嗯,確實不燙。”
嚴七月:神經!
穆雲兮從外麵走進來,身後跟著推車小餐車的田嫂。
田嫂一見到躺在病床上的嚴景寒,眼眶就紅了,忙道:“少爺怎麼傷的這麼重?”
嚴景寒笑了笑:“我沒事,田嫂做的什麼好吃的?我有些餓了。”
田嫂聽嚴景寒說餓了,忙把小餐車上的早餐一樣一樣的擺在嚴景寒床頭前麵的桌子上,一邊擺一邊說道:“這個是少爺最喜歡吃的,這個是七月小姐最喜歡吃的,今天早上夫人跟我說小姐跟少爺受傷的時候,哎呦我的這顆心呀,都糾了起來,幸好你們兩個都沒事,少爺,小姐,趁熱快點吃吧。”
穆雲兮拍了拍嚴七月的手,笑道:“先去吃東西。”
嚴七月問道:“媽媽您不吃嗎?”
穆雲兮道:“媽媽一會兒還有事,要去一趟警局,你們先吃,吃完後,田嫂會收拾走的。”
嚴景寒問:“媽,警方那邊現在怎麼說,昨天晚上的那個司機有沒有供出是誰指使的他?”
穆雲兮歎口氣,說道:“你還好意思說昨天晚上的那個司機,要不是七月攔著你,你是不是要把他活活打死?”
嚴景寒冷笑一聲,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穆雲兮哪裏會不明白自己兒子的想法,淡淡道:“算了,這件事你就先不用管了,那個司機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呢,不過媽媽可以從別的地方下手找證據。”
嚴景寒道:“想要置七月為死地的人,一個巴掌就能輸出來,媽媽其實不需要去查別人,霍家的嫌疑最大。”
穆雲兮點點頭:“這件事我知道怎麼處理,你先養好傷。”
嚴景寒冷笑一聲:“這點小傷根本不算傷。”他咬了咬牙,心中暗道,傷害七月的人,最好不要讓他抓到,否則他會千百萬倍的把這些疼痛強加到他們的身上。
······
吃完早飯後,嚴景寒把醫生叫了過來,指著那張陪護人員的床說道:“把這張床扔了,重新搬一張大的過來。”
那醫生有些不解:“嚴醫生,咱們VIP病房一直都是一張病床一張陪護人員的床啊,這個是按照標準設定的。”
嚴景寒笑了笑,隻是笑容不達眼底,他問:“這家醫院是你開的,還是我開的?”
那名醫生立刻道:“嚴醫生您稍等,我馬上讓人換過來。”
嚴七月有種不好的預感,見病房內已經沒有別人,她軟軟的問道:“哥哥你不會是想讓我也搬進這間病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