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兩瓶冰紅茶。”陸雨葶拿著兩瓶飲料來到吧台付款。
“哎,你聽說了嗎?院裏死人了,再路過七號樓時記得繞開呀?”身後兩個50多歲女人的對話,引起了我的注意。
其中一個國字臉女人,說:“恩,就是!聽說可邪了,在院裏躺了大半天愣是沒人知道。你說邪不邪?”
滿頭卷女人回道:“我昨天都哄孫子睡了,但半夜我那大胖孫子突然就開始哭上了,我就哄啊,可怎麼哄也哄不好。”
“就是就是,我家的狗也是那時候發瘋似的叫啊。”
老板找給陸雨葶零錢,也饒有興致的聊了起來:“可不嘛!昨天半夜我家的毛毛也是叫的厲害,我以為是狗要出去方便,就領著出了門,誰知一出門就聽見半個小區的狗都在那旺旺呢。”
“什麼時間發生的?”我問道。
老板思索片刻道:“好像是半夜12點左右吧。”
滿頭卷道:“肯定是11:30,因為每天我都要和在美國的女兒聊視頻,她好忙的哦,一天隻有這個時候有空。你們知道我們和美國有時差嗎…”
見滿頭卷開啟了炫娃模式,我們也沒有了聽下去的興致。陸雨葶留下了一張名片,說有什麼線索可以隨時聯係自己,就離開了。
重新回到現場,由於<避諱丹>的藥效已經發揮,陸雨葶沒有出現不適。男法醫也將最後的工作做完,跑過來交差。
男法醫看著自己的本子讀道:“身上沒有打鬥痕跡,雖然多處傷痕但多為墜樓後所致。基本可以定為自殺,等屍檢後我會交你一份詳盡的報告。”
“未必!”我說道。
男法醫用手指向上抵了抵鏡框,很不友好的望向我。“你是幹什麼的呀?”
雖然男法醫這麼問,但他表情中的那份輕蔑,卻被我看在眼裏。對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就如此的不友好這顯然不合邏輯。除非對方事先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想故意給我難堪。
而我顧問的身份,也隻停留上個案子上,這個案子我的確是沒有身份。
想到這我反問道:“你師傅周法醫,沒跟你說過我嗎?”
“你…你調查我。”男法醫指著我質問:“你到底什麼目的?先是扳倒我師傅,現在又來調查我。”
我冷笑道:“調查你?我沒興趣,隻是就事論事。”我轉頭問陸雨葶:“記得你和我說過,王秀梅瘋了,是怎麼回事。”
原來就在王友下葬後不久,陸雨葶一天當中就在警局見過兩次王秀梅,當時的王秀梅表情木訥胡言亂語,而進警局的原因則是因為故意毀壞他人財物。
一次是將一個年輕人的手機摔壞,一次則是踩碎了公園遛彎大爺的收音機。
“那既然是瘋子,為什麼會自殺呢?”我問道。
“瘋子自殺需要理由嗎?”男法醫不耐煩的說道。
“不管什麼人,做什麼事,都是需要理由的。”我一指上麵“就比如為什麼眼鏡會掛在樹上,而你們誰都沒有看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