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是A型血,母親也是A型血,他們的後代隻能是A型或者是O型,不可能是B型。難道我不是他們親生的…
種種的猜想在心頭縈繞,A型和B型才有可能生出B型的寶寶。難道是母親…不會,母親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性格,也很難接觸到外人,而且以我媽剛烈的性格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父親倒是常年在外工作,但從外領回來的娃娃母親會對我這麼好嗎?而且母親的個性根本不可能忍受得了。除非…有能讓母親欣然接受的理由…也許這個人和母親的關係很親近,以至於能讓母親心甘情願的接受我?
我心中一凜,印象裏三姑好像就是B型血,聽說三姑年輕時瘋瘋癲癲父親和爺爺沒少幫襯,說不定就是那個時候…
我猛烈的甩頭,試圖將這種大逆不道的猜測甩出腦袋…如果真是這樣,那我情願自己是撿來的。
陸雨葶看出了不對勁,隨即在獻血證上看了看,驚呼:“天呐!你不會是…”
我搖了搖頭不知如何回答,更不知道一會兒父母回來該怎麼麵對。
我想到外麵走走,或許冷空氣能讓渾噩的腦袋好受些。陸雨葶跟在身後,默不作聲的陪著我。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回身看去一個健碩的老叟正笑吟吟的望著我。
“咋地呀?小兔崽子,不認識你三舅姥爺啦?”老叟笑罵。
“三舅姥爺過年好!”我還沒認出來呢,陸雨葶就搶著上去就叫人了。
“好好好!我都聽人說啦,咱家小響啊出息啦!快過來讓三舅姥爺好好看看你!”說是讓我過去,老叟卻自己走了過來。
“舅老爺過年好!”我說著向老頭鞠了個躬。
望著眼前的老叟我忽然記起,小時候好像的確有個常年手握鞭子的舅老爺。
要說三舅姥爺那可是趕了一輩子車的老車把式。我媽說生我的時候,就是生在了三舅姥爺的車上。
每每冬天一到,就會有調皮的孩子,在車後拉著打滑滋溜。三舅姥爺脾氣很大,如果被他抓到,三舅姥爺就會輪圓了鞭子在淘小子的屁股上留條紅印。
我小時候就沒少挨鞭子,想起兒時往事,竟不自覺的往後麵摸了摸。
我細微的動作被三舅姥爺看在眼裏,哈哈大笑起來:“那時候你們這些小兔崽子,一到冬天就去扒大車,也不管車趕得是快是慢,這驚到了牲口是小,傷到你們這些小崽子可是不得了呀,打你們就是為給你們長點記性!”
看著哈哈大笑的三舅姥爺,我忽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我討好的給三舅姥爺點了支煙:“舅老爺!”
“嗯!”
“那個…”我吱唔了半天。
“看你這孩子,想說啥就說唄!”
我還是問了出來:“我媽生我的時候,是坐您的車去醫院的吧!”
“對呀,咋地啦?”
“那您能和我說說當天的具體情況嗎?”
“這個…”三舅姥爺沉吟了半餉“你問這個幹啥呀?…咳咳咳…”三舅姥爺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哎呀,這年紀大了,就是受不了風寒,不比你們年輕人啊,我看這天也不早了,你們也別在外麵瞎逛了,小心山風硬的很呐!”說著三舅姥爺將手上的煙袋在手上纏了纏,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