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是自殺,服毒自殺!”
我說道:“空腹服毒,隻有腹肚青脹,而嘴唇、指甲不青。管軍屍體的狀態正是這種…”說話時我在樓梯與地麵的縫隙中找到了滾落在那的農藥瓶。“百草枯,劇毒分子進入人體後迅速分散,即使是假裝舔上一口也會致命的,由於它的分子具有不可逆的特性所以截止目前為止無藥可救,看來管軍是一心求死!”
陸雨葶仍然堅持自己的看法,問道:“但是為什麼師傅會笑?”
“是苦笑!”我說道:“管軍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他嘲笑自己把一切都搞砸了!如果不是當初自己酗酒就不會傷害黑夜,那樣琳琳也就不會死,如果他沒有一心想殺死黑貓,就不會遷怒於老婆,但最後他還是死在了那個他一直都在耿耿於懷的黑貓的手上,他喝下毒藥,死前想再看一眼老婆,於是他把牆扒開,結果扒開的瞬間他明白了一切…”
“明白了什麼?”
“真相!”我指著牆內屍體的臉說道:“他在藏屍的時候不小心把和老婆親近的黑貓也一起砌在了牆裏,農村夜靜聲音可以傳的很遠,夜裏出不去的黑貓在牆裏哀嚎,被精神錯亂的管軍當成了老婆的鬼魂,當黑貓從牆裏跳出來的瞬間他明白了一切!”
冷靜下來的陸雨葶聯係了警局,法醫孫明輝的驗屍結果也證實了我的推論,不但在牆內找到了黑色的動物毛發,而且女屍的臉部也有被貓科動物撕咬過的痕跡。
人性原本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脆弱,親情在無休無止的煎熬麵前也會變的一錢不值,這就是人性。很多時候我們將自己裝扮的光鮮亮麗,言談舉止都得體禮貌,就是想用這華麗的外衣,來掩蓋住醜惡的本性。
管軍還很年輕麵對癡癡傻傻的女兒,瘋瘋癲癲的老婆,以及未來的日子漫無邊際的煎熬時還能做到這樣,已經算是難得了。
即便我這樣安慰陸雨葶,這件事對她的打擊還是很大,張萬良給她休了一個月的假期叫我帶她出去散散心。
陸雨葶每天都會來茶館散心,巧的是,茶館的老主顧給了板牙兩張自家海上酒店的體驗卷,還說是可以免費吃住的那種,板牙本來想自己帶女友去的,但覺得可能我更需要,於是轉贈給我。
為了能讓陸雨葶盡快從管軍案中走出來,於是我為陸雨葶策劃了這次旅行。
我們坐上了開往煙海市的動車,一路上陸雨葶還是看著窗外的紅藻原野發呆,陰鬱多日的俏臉上終於漏出了久違的微笑。“謝謝你!”她說道。
我也隻是傻笑,陪她一起看著窗外的景色,餓看了看時間,距離我們上車已經過去了6小時,隻剩下三個小時的路程了。
據板牙講,那是一個叫做方宏的有錢的主顧,聽說家裏是開礦的,有錢之後就迷上了玩遊艇。因此,為了玩的盡興還專門在煙海市買下了一座小島。
這位主顧還在小島上蓋了一座豪華的別墅,後來他和第三任妻子在島上度了蜜月,不過妻子患有風濕性關節炎,不適合長期生活在小島,無奈之下利用原有建築和地理優勢開了一家海島度假酒店。
過幾天就是酒店的開業儀式,於是邀請了不少朋友進行免費體驗,順帶著給酒店提提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