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葶看著塗鴉微微皺眉,說道:“也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都裝的什麼?”
我說道:“說的跟自己有多大年紀一樣,我倒是聽說這也是一種生活態度!”
“那也不能整天的生呀死呀的,多不吉利啊!”
“我聽過外國有個玩死亡搖滾的,就是拉著棺材開的演唱會,聽說棺材裏真的裝著死人呢!而死亡搖滾裏很多都是關於死亡,自殺,謀殺,分屍之類的描述!”
“現在生活壓力大,竟都是些變態!”
我說:“隻是想找到發泄的出口吧?”說著我們一起走進了廠房。一陣刺耳的音樂,立刻將我們包圍,正是我口中的死亡搖滾。
昏暗的燈光下,幾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年輕人走過我們身邊,平常穿戴的我們走在這裏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一個帶著鼻環,梳著雞冠頭的男人忽然衝我們吐出血紅的舌頭,那上麵竟然也打著釘,我們被嚇了一跳,男人用低沉到陰森的聲音問道:“看你嗎麵生,不會是警察吧?”
男人含著下巴,挪動著脖子觀察著我們,就像是一天毒蛇在觀察自己的獵物。
陸雨葶被盯得有些不自在,解釋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人?你們要找誰呢?”說話間另外幾個朋克裝扮的人也圍攏過來。
“方福!”
“福哥,你們找他有事嗎?”另一個身紋著亂碼的男人問道。
陸雨葶的耐心終於被磨沒,厲聲說道:“我說過了,是他師傅讓我們來找他的!”
“跟我來吧!”出人意料,剛剛那個鼻環男示意我們跟上他,男人率先一步向廠房深處走去。
我們所過之處朋克們紛紛投來怪異的目光,經過一條陰暗的長廊,我們被帶進一個房間,裏麵一個男人手拿紋身筆的正在全神貫注的為一個胖子在身上紋刺圖案。
男人衝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坐下來等著,也不回頭自顧自的幹活。一小時後,男人終於放下手上的活計,床上的胖子也齜牙咧嘴的將衣服穿好離開了。
男人將手套脫下來扔進垃圾桶,然後問道:“你們是來找我的?”
陸雨葶問道:“你就是方福?”
男人點了點頭:“是的,可是我並不認識你們!”
“那你認識這個嗎?”陸雨葶將證物袋提到男人眼前問道。
“這是我做的沒錯,你們是警察嗎?”
陸雨葶掏出自己的證件,說道:“你老實回答問題就行了!”
男人為自己點了一根煙,說道:“是我做的,不過這不犯法吧?”
男人似乎對於警察有些抵觸,陸雨葶說道:“沒錯,是不犯什麼發,不過你這裏有沒有醫療許可,衛生許可,營業執照我看你都未必拿得出來吧?”
男人重重的吸了口煙,然後像泄了氣的皮球,說道:“算你狠,想問什麼就問吧!”
看來陸雨葶對付這類人還是有些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