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上官一定是發現了什麼,可是這家夥就是這樣,越是發現的重要的線索就越是緘默,任你這麼問這家夥也不會說。
張萬良開著警車,上官一直望著窗外,沒有人知道這家夥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能夠撬開他的嘴。
按照前日的計劃我們來到泰亨鋼材,這是一家不大的企業,煙囪還在冒著青煙,門外排滿了等待卸貨的卡車。我們來到門衛室,張萬良對看門的保安說“我們是朱正業的老朋友,來找他敘敘舊!”
保安讓我們稍等,回身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回來說:“對不起我們這沒有這個人?”
張萬良又問道:“你再想想朱正業是你們的老總,新上任的,我眼看著他進去的,怎麼會沒有呢?”
上官拉過張萬良,極其自然的從他兜裏掏出證件,一揚手:“我們是警察,趕緊叫你們經理出來!”
保安一看,馬上又打了個電話,不多時一個身材矮胖的光頭走了出來,他滿臉堆笑:“我叫穀滿倉是這家企業的總經理,請問幾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嗎?”
上官一馬當先,以極其蠻橫的態度說道:“例行調查,你們這有個叫朱正業的也是經理,你你認識嗎?”
禿頭搖著頭“我才是這家企業的總經理,一家企業怎麼可能有兩個總經理呢?再說我從來就沒聽說過你們說的這個人!”
“這樣啊!”上官說著直接繞過禿頭“既然來都來了,參觀參觀!”說著徑直朝著辦公樓的方向走了過去,小樓一共隻有兩層,一摟是實驗室主要就是負責對出廠鋼材的檢測,上官也沒做停留找到樓梯直奔二樓而去。
正對樓梯最裏側的房門前兩名工人正在那裏忙著,他們看到我們也是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收起了什麼東西,我在旁邊的紙簍中看到一個剛剛被藏起來的東西的一角,我隨手拉出來,這是一個金屬的長方形門牌,上麵清晰的寫著:總經理朱正業。
我笑著拿給禿頭看,禿頭表情尷尬起來,就像是被捉奸在床的嫖客,不過畢竟年紀在那擺著,隨即冷靜下來改口道:“這是誰讓你們做的,怎麼沒人通知我呀?”
一個斯斯文文的眼睛男說道:“是,是諸葛董事長讓我們做的!”
“哎!”禿頭歎口氣道:“諸葛康怎麼能這麼辦事呢?想我穀滿倉盡心竭力的為他工作,這麼些年沒有功勞總有苦勞吧,想不到他做事這麼絕,說換我就換我!”說著禿頭竟顯得無比的悲傷。
我拍著禿頭的肩膀假意的安慰道:“諸葛康也不是無情無義的人,我想肯定是給你安排了更好的職位,我們既然來了就到你們車間參觀參觀吧!”
禿頭穀滿倉聽我這麼說忽然就不悲傷了,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走我帶你們去看看!”
禿頭一邊走一邊給我們吹噓他給工廠帶來的效益:“不是我跟你們吹我來這之後嚴把質量關,僅僅半年時間我們的鋼材在臨市供不應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