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別亂動了。(1 / 3)

終究還是問到這個問題了。

藍溪做了個深呼吸,從座椅上爬起來,抬起手討好地環住陸彥廷的腰。

陸彥廷在抽煙,煙蒂險些燙到她的胳膊,但是藍溪並沒有因此鬆手。

“我錯了,別生氣。”

藍溪軟著嗓子哄著他,修長的手指在他胸口輕輕地畫著圈兒,誘惑十足。

陸彥廷繼續吸煙,煙圈吐出來,煙霧散到了她的臉上。

好在藍溪也抽煙,這樣的刺激並不能給她產生多少影響。

“我年少不懂事兒的時候,和他談過戀愛。”

藍溪笑眯眯的,用“年少不懂事”概括了自己和沈問之之間的那段感情。

“就這樣?”顯然,陸彥廷是不怎麼信的。

他的眼睛危險地眯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她,裏頭還帶著沒有褪去的怒火。

“嗯,就這樣。”藍溪輕輕地點頭。

“不過他一直在騷擾我,陸總放心,我以後不會再和他聯係了。”

乖巧討好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陸彥廷依舊盯著她不放,似乎要通過這樣的動作看到她心裏去。

藍溪知道,陸彥廷大約還是不信,於是,她眨了一下眼睛,換上一副委屈的語調。

“陸總,你以後要幫我哦,下次他如果再騷擾我,你就動手打他。”

“哦?”陸彥廷夾著煙的手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燃燒的煙蒂幾乎要碰上她的臉。

感覺到煙蒂的溫度,藍溪趕忙往後縮了縮脖子。

男人眼底有風暴在醞釀。

“剛才我要動手打他的時候,為什麼攔著我?”

“唔,因為腳疼。”藍溪臉不紅心不跳,表情依然很委屈。

她抬起光著的腳丫子,“剛才崴到腳了……好像還踩到了玻璃,現在很疼呢。”

陸彥廷定睛一看,她的腳腕確實腫了,很大的一個包。

陸彥廷打開車門,將煙頭掐滅在路邊的垃圾筒裏,然後再上車。

上車後,他捏住她的腳腕,盯著她的腳細細端詳著。

腳心出血了,應該是剛才踩到了東西。

“流血了怎麼不早說。”陸彥廷問她。

“不是看你在生氣嘛……”藍溪舔了舔嘴唇。

“去醫院。”陸彥廷吐出三個字。

“不用麻煩了,回家包紮一下就好了。”藍溪笑眯眯地說:“不過要麻煩陸總幫我包紮咯。”

陸彥廷沒有說話,直接下車繞到了駕駛座。

最終還是沒去醫院,路過藥店的時候,陸彥廷下去買了些消腫散淤的藥,還有碘伏和創可貼。

**

海天一色。

陸彥廷帶著藍溪離開之後,沈問之回到了包廂。

包廂內,周瑾宴和程頤還在。

看到沈問之如此狼狽地回來,周瑾宴走上去,嚴肅地問他:“你跟老陸他老婆,之前認識?”

沈問之這會兒腦袋裏很亂,根本沒有心思回答周瑾宴的問題。

他沉默著,麵色難看,拿了外套之後便失魂落魄地走開了。

周瑾宴準備去追沈問之,被程頤攔住了。

“我看還是讓他靜一靜吧!”

“你不覺得很詭異麼?”周瑾宴揉了揉眉心,本來好好一場朋友聚會,怎麼後麵就成這樣了。

“有什麼詭異的,那個女人就是盆禍水。”想到藍溪,程頤就一臉不屑:“她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染,放心吧,這事兒以後肯定還會有!”

周瑾宴臉色難看,繃緊嘴唇不說話。

……

沈問之開車回到了家裏,一路上都在走神,好在沒出什麼大事。

剛剛推門走進家裏,就被母親方玲叫住了。

“去哪裏了?怎麼把自己弄這麼狼狽?”

此時,沈問之身上的衣服已經皺了,頭發也有些亂,眼眶發紅,看起來非常狼狽。

沈問之聽到聲音之後,側目看了一眼,他沒打算回答她的問題,直接轉身準備上樓。

“你媽問你話沒聽到?”看到沈問之這樣子,沈文震也生氣了。

自從回國之後,他就各種不聽話,處處跟他們作對。

沈問之停下腳步,但是仍然沒有開口說話。

“問之,你和曼殊的訂婚宴就定在十月份了,最近幾個月你們好好準備一下,我下周開始發請柬,別出什麼岔子!”

唐曼殊。

聽到這個名字,沈問之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

“我說過,誰願意訂婚就去訂婚,我對她沒興趣!”

因為憤怒,他的聲音聽起來粗聲粗氣的,帶著幾分不耐煩。

“胡說八道什麼?難不成你現在還想著那個不懂自愛的精神病?”

看到沈問之這個態度,方玲也生氣了。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兒子往火坑裏跳。

“媽!她不是精神病,我和你解釋過很多次了!”沈問之聽不得她用這樣的詞兒來形容藍溪。

“都得吃藥打針接受治療了,不是精神病是什麼?”方玲提高了聲音,“我警告你,別再想著她,曼殊才是你的歸宿!”

“……”

這樣的爭吵,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沈問之深知辯解沒有用,不管他怎麼解釋,在方玲眼中,藍溪就是精神病。

她不會去試著理解患有心理疾病的人過著怎樣痛苦的生活。

想到過去的事情,沈問之捏緊了拳頭。

他強忍住想要和她爭辯的衝動,直接上了樓。

**

藍溪發燒了。

回家的路上,她在車上睡過去了。

後來陸彥廷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才醒過來。陸彥廷抱著她進了客廳,將她放到沙發上。

藍溪覺得自己渾身發燙,頭昏昏沉沉的,眼皮很沉,怎麼都睜不開。

陸彥廷看到藍溪這個樣子,不由得皺眉。他從袋子裏拿出來藥,打開,抬起她的腳來。

“嘶……”剛剛捏住,沙發上的女人便發出了倒吸涼氣的聲音。

“弄疼你了?”陸彥廷說,“疼了就出聲。”

藍溪閉著眼睛,昏昏沉沉的,像是完全沒聽到他說話一樣。

陸彥廷也沒太注意她的狀態,直接開始給她腳腕的傷口上藥。

一陣疼痛襲來,藍溪嗚咽了一聲,“好疼,我再也不要紋身了……”

“什麼?”陸彥廷皺著眉,完全聽不懂她在說什麼胡話。

可是,藍溪卻沒有給他回答,繼續自言自語。

到現在,陸彥廷終於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