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之後,燕南心裏多少有些難受。
她其實比誰都清楚,她和傅行之間根本是不可能的。
拋開她曾經和傅川朔的關係不說,傅行對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男女之情。
當初他們兩個人的聯係,更多的是一種“合作”的性質。
兩個人各有所圖,一拍即合。
她清楚傅行是怎樣的人,他這樣的男人,不會對任何“合作夥伴”有情。
但女人終究是女人,總是會對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情抱有幻想。
燕南經常會想,如果傅行突然想結婚了,他們兩個人說不定可以湊成一對兒。
但是,看到麵前這一幕,她恍然大悟——
她和傅行,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她從來沒有見過傅行用這種眼神看人。
她知道,對麵這個女人,對傅行來說,絕對是特別的。
“你他媽放開我!”陸青染忍無可忍了,繼續用力甩著傅行,但是,她這點兒力氣,根本不足以讓傅行放手。
“別鬧。”傅行直接掐著她的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他看向了對麵的顧鍾:“她是我的女人。”
“誰是你的女人,傅行你他媽要不要臉?我們早就離婚了!”陸青染氣得動手去抓他的頭發。
她抓得很用力,渾身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本來以為傅行會吃痛放手,誰知道,他不僅沒放手,反而抱得更緊了。
燕南知道傅行之前結過婚,她先前就猜測過陸青染的身份,一直到她剛才吼出那句“我們早就離婚”了,她終於可以確認陸青染的身份——
原來,這就是他的前妻。
顧鍾聽到陸青染那句話之後,臉色略微變了一下。
看陸青染這樣子,明顯是被前夫糾纏了。
顧鍾沉吟片刻,走到傅行麵前,提醒他:“這位先生,請您放尊重一點兒,如果您再這樣,我立刻報警。”
“報警?可以。”傅行笑了笑,一臉無所謂,“人我帶走了,你隨意。”
說到這裏,他彎腰將陸青染的挎包拿了起來。
“傅行——”燕南開口喊了一聲他的名字,“你先忙吧,我們改天再聊。”
燕南知道,傅行今天肯定是不會再跟她吃這頓飯了。
所以,她也沒打算再繼續打擾傅行。
顯然,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陸青染聽到燕南的聲音之後,習慣性地回頭看了過去。
燕南其實長得也挺漂亮的,是那種賢妻良母的範兒。
陸青染也是女人,她看傅行的眼神代表了什麼,她比誰都清楚。
“你放開我,惡心!”陸青染再次動手去推傅行。
………
他們幾個人在這裏折騰著,餐廳裏不少人都看過來了。
傅行臉皮厚倒是沒什麼,但是陸青染是真的嫌丟人。
傅行自然是不肯放手的,他就這麼抱著陸青染走出了餐廳,帶著而她上了車。
上車之後,傅行將車門鎖上,繞過車身上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發動了車子。
陸青染恨得咬牙切齒,簡直想撕了他。
**
他們兩個人一路上基本上沒有任何溝通,傅行一路提速將車開到了酒店。
下車之後,直接將陸青染打橫抱抱起來,走進了電梯。
電梯裏剛好有人,看到他們兩個這樣子,裏頭的人都多看了他們幾眼。
陸青染臉皮沒他那麼厚,自然受不了這些。
她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他丟盡了。
陸青染捂住臉,隻能用這種掩耳盜鈴的辦法讓自己稍微好受一些。
不到三分鍾,傅行將她抱到了酒店的房間裏。
他一腳踹上了房門,徑直走到床邊,將她扔到床上,隨即壓了上去。
剛壓上來,臉上又挨了一個耳光。
傅行現在已經數不清自己被她打了多少回了,反正他已經習慣了,她愛打就打。
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問她。
傅行捏住她的下巴,湊近,鼻尖幾乎和她貼在一起。
這樣曖昧的姿態讓陸青染心跳的速度都加快了。
她將頭別到一邊不去看他,試圖用這樣的方法讓自己保持冷靜。
可是,傅行怎麼可能讓她如願?
她別過頭,傅行便貼到她的耳邊嗬氣。
她的這個部位一向敏感,平時稍微碰一下就渾身發軟,更何況是在經曆這麼多年的空窗期之後——
“相親,嗯?”他的聲音裏隱隱帶著笑意,“這次又是大學同學?”
“關你屁事兒!”陸青染咬牙切齒地罵他:“你他媽少管我的事兒。”
“青染。”傅行低頭在她耳朵上親了一下,“現在惹我生氣,對你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怎麼?難不成你要掐死我?”聽到他的“警告”,陸青染突然就覺得很可笑。
他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她真是恨死了他這種運籌帷幄的掌控者的姿態。
“當然不會,我舍不得。”傅行抬起手來撩了一下她的頭發,嘴唇湊到她的耳邊,唇瓣似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耳廓,“如果你惹我生氣了,我就做死你吧。”
“你滾。”陸青染用力推了他一把。
這一次,傅行不再給她任何掙紮的機會,一隻手擒住她的雙腕舉過頭頂,低頭在她嘴上親了一口。
陸青染當即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別用你碰過別人的嘴碰我,惡心。”
陸青染想起了剛才餐廳裏的那個女人。
她是真的覺得傅行惡心,同時又恨死了這樣沒出息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