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又繞回到這裏了。
話說蔣思思挺不明白的,按說他們兩個人之前也沒見過,今天晚上這場相親也不是特別愉快,看他的樣子應該也不會喜歡她這種類型的人……
怎麼就鐵了心要娶她了呢?
蔣思思自認為還挺聰明的,但是這一點上,她是真想不通。
過了好一會兒,蔣思思才回複穆柏成:您看上我哪裏了?我這人不是您喜歡的類型吧【呲牙】
穆柏成:這個你不用管。
蔣思思看到這條回複後,無語凝噎。
還真是直男癌的思路,“這個你不用管”,言外之意就是,好好聽他安排就是了?
他這樣子明顯就是想找個聽話的小白兔,何必為難她呢。
可是,她又不能拒絕他。
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狠起來的時候應該挺狠的。
蔣思思捏住手機盯著看了好半天,最後,回了一個字兒:好。
過了一分鍾,穆柏成的回複又來了:明天我去你家找你。
蔣思思:哦。
回完這條,她就把手機扔到一邊兒了。
………
蔣思思四肢大開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心裏特別不是滋味兒。
她長這麼大,其實也沒真正喜歡過誰。
她就是愛玩兒的性格,男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基本上都是玩玩就算了那種。
大學的時候她看著藍溪跟沈問之談戀愛、吵架、分手,藍溪那一路哭過多少次,沒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看著藍溪難過的時候,她就會想,還好她沒認真談過戀愛。
真情實感,是要難受死的。
正是因為如此,蔣思思也沒想過結婚。
她是一個很怕承擔責任的人——
但是現在,她必須要承擔責任了。
蔣思思今天隻跟穆柏成交流了不到二十分鍾,但是她能感覺到,穆柏成並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
再聽蔣鬆說一下他的家庭背景,蔣思思就覺得,他父母肯定也很難相處。
而且他們兩個人年齡差得多,肯定是有代溝的。
這些問題,光是想想都覺得頭疼。
蔣思思從旁邊扯了枕頭蒙住了腦袋,大罵了一聲“臥槽”之後,就翻身睡覺了。
她這個人還是比較想得開的,就算碰上再難受的事兒,都不至於影響吃飯睡覺,不值得。
**
第二天是周日,蔣思思自然是不會早起的。
她一向愛睡懶覺,就算是醒了也會在床上躺著玩手機,反正就是不起來。
她平時工作夠累的了,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周末,當然得好好享受。
蔣思思一覺睡到了九點半,醒來之後上了個廁所,然後洗臉刷牙。
刷完牙之後她覺得肚子有些餓了,於是去樓下拿了一盒餅幹,還有一袋牛肉幹。
拿了吃的之後,蔣思思就上樓了。
她坐在床上,一邊玩手機一邊吃零食。
蔣思思常年的生活習慣就是如此,她很少吃早飯,基本上每天早上都是隨便對付一下。
就這件事兒,蔣鬆說了她不下十回了,她每次都答應得幹脆,事後馬上就忘記了。
蔣思思一邊啃牛肉幹,一邊打開手機看八卦新聞。
穆柏成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蔣思思正看八卦新聞看得興起,臥室的門兒突然被推開了,聽到動靜之後,她也沒抬頭,還以為是李阿姨上來喊她吃午飯了。
她直接擺了擺手,“別管我,等會兒我點外賣。”
穆柏成看到蔣思思坐在床上吃零食的時候,眉頭立馬擰了起來。
他有潔癖。
受不了別人吃零食,更受不了別人在床上吃零食。
“是我。”穆柏成動了動嘴唇,冷然吐出兩個字。
蔣思思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捏著手機的手一抖。
她聞聲抬頭看過去,看到穆柏成之後,下意識地接出兩個字:“臥槽。”
穆柏成聽到她爆粗口,原本就擰在一起的眉皺得更深了。
他上下打量著蔣思思。說來也是好笑,她在家穿的睡衣,都比外麵穿的裙子保守。
蔣思思的睡衣是深酒紅色的,長袖長褲,遮得嚴嚴實實的。
穆柏成覺得,她還是穿成這樣子比較順眼。
穆柏成往床邊走了一步,看著蔣思思,說:“怎麼還不起床。”
蔣思思:“我周末的時候要睡懶覺啊。”
穆柏成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餅幹和牛肉幹:“你在吃什麼?”
蔣思思想著,穆柏成難不成是年齡大了眼神不好?
按說不應該啊,兵哥哥不都視力挺好的嗎?
“奧利奧和牛肉幹啊,來一塊兒嗎?”蔣思思拿起了奧利奧遞給穆柏成,一副很大方的樣子。
穆柏成掃了一眼她手上的奧利奧,說:“垃圾食品。”
蔣思思:“……”
麻蛋,這男人說話怎麼這樣兒啊。
瞧不起她吃的東西是嗎。
既然他不吃,蔣思思也就懶得跟他廢話了。
她將奧利奧放下,然後從床上起來,穿上了拖鞋。
站起來之後,蔣思思抬起手來整理了一下頭發。
“李阿姨好像做飯了吧,你吃早飯了沒?”蔣思思回頭問他。
“沒有。”穆柏成回了兩個字。
蔣思思“熱情”邀請:“哦,那你中午在這兒吃吧,我帶你下去。”
蔣思思剛往前邁了一步,穆柏成突然抬起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蔣思思不理解他為什麼做出這種動作,“怎麼了?”
“疊被子。”穆柏成回頭看了一眼床。
蔣思思都想罵人了。
疊什麼被子啊,她這麼多年一直都不不疊被子,他怎麼管這麼多,生活老師啊?
“我不疊被子的,你沒聽過嗎,疊被子其實不好,被子就應該是鋪開的,這樣晚上睡覺的時候熱氣跑不了。”蔣思思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