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思從大學開始就喜歡混夜店,她喜歡這裏熱鬧的氣氛,她本身就是愛鬧騰的人,來到這裏之後,更是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這段時間她太忙,再加上一到周末就被穆柏成“監視”著,完全沒時間像以前一樣來夜店嗨。
今天“班主任”不在,她得好好放鬆一下。
蔣思思跟藍溪兩個人坐在吧台處的喝著小酒,她們兩個人長相出眾,不一會兒就有人上來搭訕了。
藍溪對於搭訕的人向來都愛答不理的,相比較而言,蔣思思就“隨和”得多。
她的原則隻有一個——長得好看的,年輕的,那絕對來者不拒。
恰巧,今兒這個看著還挺年輕。不過,好像有些害羞。
他端著一杯酒走上來,臉紅脖子粗的,“美女,能不能,給個聯係方式……?”
一句話,結巴了好幾次才說出來。
蔣思思見他這麼害羞,被逗樂了。她挑了挑眉:“怎麼著,這是打賭輸了?”
她也是個愛玩兒的,現在這情況,她隻能想到這種可能性了。
被蔣思思這麼一說,對方抬起手來撓了撓後腦勺,看起來很窘迫的樣子。
過了一會兒,他說:“幫我個忙吧,謝了! 今晚你和你朋友的酒我來請。”
“手機給我。”蔣思思抬起手來朝著他勾了勾指頭。
他將手機遞了上來,蔣思思動了動手指,熟練地在屏幕上鍵入自己的號碼。
敲完之後,便將手機還給了他。
“謝謝!”對方和她道謝,“那個,你們的酒我來……”
“不用。”蔣思思擺了擺手,“姐有的是錢。”
藍溪在旁邊兒坐著,聽著蔣思思說出來這句話,噗呲一聲被逗笑了。
等那個人走後,藍溪側目看向蔣思思,一隻手托著下巴:“今天轉性了?”
蔣思思喝了一口酒,“什麼轉性了?”
藍溪朝著那個小帥哥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這個是你的菜吧。”
要是平時,蔣思思看到這樣兒的,管他三七二十一,肯定是先勾搭了再說。
可是今天,她竟然就這麼讓人走了。
實在是太稀奇了。
蔣思思:“看長相是,不過太害羞了,算了算了。”
藍溪挑眉,明顯是不相信她說的話。
因為對方害羞就算了?這哪裏是她的風格?
“沒想到啊,你訂婚了竟然這麼有心理負擔。”藍溪笑著調侃了一句。
“我這是有節操。”蔣思思辯解說,“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既然訂婚了就不能太過分,我人品這麼好,對吧。”
藍溪“嘖”了一聲,沒拆穿她。
就她這個性格,要不是因為對對方有意思,怎麼可能這樣乖乖聽話?
藍溪覺得,蔣思思鐵定是對穆柏成動心了,隻不過,她自己還不知道。
**
她們兩個人都喝了酒,從酒吧出來之後,蔣思思找了代駕,先把藍溪送回去,然後再回銀泰。回到銀泰的時候已經快十點鍾了。
結算過代駕費以後,蔣思思拎著包進了家門兒。
剛一進去,電話就響了。
蔣思思拿起手機一看,穆柏成的電話。
大魔王,真是陰魂不散啊。
蔣思思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接起了電話。
電話剛接通,她非常不雅觀地打了個飽嗝。
晚上喝酒喝多了,才會這樣。
穆柏成聽到她打嗝的聲音,便問:“吃什麼了?”
蔣思思:“牛排。”
穆柏成:“嗯,這次吃得還可以。”
蔣思思:“您老打電話有什麼事兒嗎?”
穆柏成:“我這周有事,回不去,下周再回去看你。”
蔣思思爽朗地笑了一聲,說:“沒事兒啊,您忙您的。”
她巴不得他這麼忙個小半年的。
俗話說,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穆柏成不在,她還能稍微自由一點兒。
“下周有個戰友結婚,你和我一起去。”穆柏成對她提出了要求。
蔣思思:“啊,你的戰友結婚,我就不過去了吧,又不認識,挺尷尬的。”
穆柏成:“你什麼身份?”
蔣思思:“?”
穆柏成:“已經訂婚了,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
蔣思思差點兒就飆髒話了。
穆柏成這哪裏是跟她是商量,分明就是威逼利誘。
但是,蔣思思又不能說什麼。她幹笑了兩聲:“好的,都聽你的,這樣滿意了嗎?”
這話裏頭明顯帶著敷衍。
穆柏成聽完之後不太高興,他問她:“你敷衍我?”
蔣思思:“哪兒能啊,我這是按照您的要求做事兒啊。”
穆柏成:“以後不要陰陽怪氣地說話。”
蔣思思:“……”
穆柏成:“你平時怎麼說話就怎麼說,不用演戲。”
蔣思思“嗤”了一聲,覺得他這話特別假。
嘴上說著她平時怎麼說話就怎麼說,結果呢?
之前她說句髒話,都要被他教育很久。
跟他訂婚之後,估計隻能在夢裏做自己了。
“我困了,頭疼,睡覺了。”蔣思思看了一眼時間,“您也早點兒睡,年紀大了要注意養生。”
………
穆柏成坐在宿舍裏,聽著蔣思思說出來這句話,端著茶水的手抖了抖。
他嘴角抽搐:“年紀大了?”
蔣思思:“哎呦,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說,嗯,早睡早起身體好。”
穆柏成:“你意思是我身體不怎麼好?”
蔣思思:“……”
靠,這人怎麼這麼會挑刺兒,不就是說了他年齡大嗎,這是客觀事實好嗎。
穆柏成:“下次回去辦事的時候再試試我身體怎麼樣。”
蔣思思扶額認輸:“行吧,您老當益壯,這麼說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