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她搖了搖頭:“不用了,我想一個人走走。”
聽到廖璿這麼說,餘振南倒是也沒有勉強她。
他說:“嗯,那就一個人走走,想買什麼就買,放鬆一下。”
餘振南想了一下,廖璿平時確實是有些累。
她上學那陣子就很用功,幾乎都不怎麼出去玩兒,工作之後就更是這樣了。
除了法定節假日之外,她從來沒休過年假。
到現在,她的年假應該攢了有好幾個月了吧。
休一個禮拜出去走走,挺好的。
餘振南雖然一直以廖璿為驕傲,但是也不希望她太拚。
適當的休息還是要有的。
廖璿聽完餘振南的話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埋頭吃飯。
後來她和餘振南兩個人都沒再說話,沉默著吃著飯。
廖璿的一碗米飯快吃完的時候,她手邊的手機突然響了。
廖璿低頭一看,是周瑾宴發來的消息。
他說:明天七點半,我在你家樓下等你。
廖璿一看那句“在你家樓下等你”,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
餘振南發現了廖璿的不對勁兒,問道:“怎麼了?誰的信息?”
餘振南這麼一問,廖璿才發覺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
她抿了抿嘴唇,搖搖頭,“沒什麼,是明天的航班信息,我看錯了時間,還以為自己訂錯票了。”
“別緊張。”餘振南笑著說,“訂錯的話,就再換一班,也沒多少錢。”
廖璿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拿起了手機,給周瑾宴回微信:我自己去機場吧。
周瑾宴很快又來了回複:要不我直接上樓坐一坐,順便跟你老公聊聊用什麼姿勢上你。
廖璿:……
每次周瑾宴說出這種話,她都忍不住感歎,自己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麼樣的人……
對於周瑾宴,她根本就不能拒絕。
一旦她拒絕,周瑾宴就會用各種各樣的方式逼她就範。
她做再多說再多,都是無謂的掙紮。
廖璿深吸了一口氣,給他回複:我會準時下去。
周瑾宴:嗯,早點兒睡。
廖璿沒再打算回複他了。
剛要放下手機,周瑾宴又發來了消息:你想不想我?
廖璿看到這條消息之後一陣無奈。
對周瑾宴,她真的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幼稚,又有城府,這兩種特質,竟然能同時在一個人身上聚集。
廖璿自然是不會回複這種無聊的消息。
什麼想不想的,就是小年輕之間互相哄騙彼此的甜言蜜語而已。
她這個年齡,已經吃不消這一套了。
放下手機之後,廖璿將碗裏的米飯吃完,準備收拾去洗碗。
餘振南見她收拾,將她攔住了。
“我來吧,你明天就出發了,今天早些休息。”
廖璿聽餘振南這麼說,也沒拒絕,“嗯”了一聲,然後將碗筷放到洗碗池裏,就回房間洗澡了。
**
臨睡前,廖璿定了六點的鬧鍾。
想到周瑾宴明天一早要過來樓下接她,她心情格外複雜。
七點鍾,正好也是餘振南每天出門的時候,要是餘振南看到她和周瑾宴——
光是這麼想著,廖璿就覺得頭疼了。
第二天一早,鬧鍾還沒響,廖璿就起床了。
一看時間,才五點半。
起床之後,廖璿拿了個小行李箱,隨便往裏頭放了幾套換洗的衣服。
收拾好行李箱之後,廖璿才去洗漱。
洗漱化妝完畢之後,廖璿拎著箱子走到了客廳。
這個時候,剛剛六點四十。
廖璿來到客廳,正好碰上了剛剛進門的餘振南。
餘振南手裏拎著早飯。
看到廖璿之後,他笑著說:“我去樓下買了早飯,你吃點兒東西再走吧。”
廖璿看著餘振南手裏的袋子,抿了抿嘴唇。
她的心情是說不上來的複雜。
總覺得,自己非常對不起餘振南。
其實,說白了,她就是過不去自己的心裏那一關而已。
餘振南這種人,可能知道她出軌之後都不會有什麼反應。
說不定,他要的就是一個可以和他各玩各的這樣的妻子呢?
那些所謂的原則和底線,都是她用來圈禁自己的枷鎖罷了。
“你今天不忙嗎?”廖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了一口牛奶,看似不經意地問他:“不出門兒?”
餘振南說:“下午有個會,上午我在家改論文。”
“嗯。”聽到餘振南這麼說,廖璿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嗓子眼兒裏懸著的石頭,總算是落地了。
餘振南側目看了廖璿一眼,問道:“要不我送你去機場?”
“不用,我叫了車了。”廖璿說,“你改論文吧,別耽誤你時間。”
餘振南:“嗯,那你路上小心,到了給我報個平安。”
廖璿點了點頭。
她隨便吃了點兒早飯填補肚子,看了一眼時間,七點二十了。
廖璿不知道周瑾宴這會兒到了沒有,但是她打算先下樓了。
這樣,能快點兒走。
廖璿下樓的時候,餘振南原本是準備送她的,被廖璿拒絕了。
餘振南一早上被她拒絕了兩次,忍不住問她:“璿璿,你生氣了?”
平時廖璿根本不會這樣拒絕他,今天突然這樣,餘振南有些懵了。
他這麼一問,廖璿自知表現得有些過了。
她做了一個深呼吸調整自己的狀態,然後回答他的問題:“沒有,我就是怕耽誤你的論文。”
廖璿笑了下,“放心吧,我一個人沒什麼問題,你忙你的就好了,到了我給你報平安。”
“好,一定要注意安全。”餘振南聽完廖璿的解釋以後,便沒再懷疑什麼,讓她一個人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