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
一抹疑惑從上官芸的心底慢慢升起,眉頭緊皺。
手裏拿著的一張輕薄的紙張,可裏麵的內容在她的眼裏卻重如泰山,這是她平常最信任的管家的銀行卡轉賬記錄,上麵的數字卻讓她的心狠狠的一顫。
“管家?三十萬吧!”
上官芸搜尋著自己的記憶,聲音裏帶著疑惑。
雖然這種發工資的事情她一般都不管,可這麼多年來她也了解了一些,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管家一年的年薪應該是三十萬。
而且,作為顧家的管家,他絕對不會有機會再出去尋找其他的工作,那麼,這一百萬的來源究竟是什麼?
她仔細地翻看著轉賬記錄,想在上麵尋找轉賬的來源,可卻是一無所獲。
“管家,難道我們顧家虧待你了嗎,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
上官芸很是失望,語氣裏隱含著落寞,想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信任卻被人這麼踐踏,忍不住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即便是拿著這份轉賬記錄也沒什麼用處,查不出半點線索,上官芸也不再糾結,將紙張折好,放進了自己的首飾盒。
之前不知道這些在自己背後的事情,可現在知道了,她就絕不會放任不管。
既然這件事情有發生一次,就絕對會有第二次,自己一定會查處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
老宅主臥室。
寬大的雙人床上半躺著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雖然麵色有些蒼老,卻完全不掩他的帥氣,手裏拿著一張今日份的報紙,仔細地看著。
整個房間在橘黃色燈光的照射下,一片安詳,洗手間淅淅瀝瀝傳來一些水流聲,給這片寂靜帶來一點活動的氣息。
上官芸舒舒服服享受了一場熱水浴,整個人淹沒在溫暖的熱水中,似乎這一天下來的勞累正在逐漸消退,舒坦極了。
“咯吱!”
伴隨著一聲開門聲,上官芸身著雋花長袍,慢悠悠地從浴室走了出來,雖然已經吹過頭發,卻依舊帶著幾滴水珠,順著發梢滴落。
聽見聲響,顧學禮微微抬頭,放下了手裏的報紙,看向自己的夫人。
“這麼晚了,剛剛你去了哪,怎麼連管家都不知道?”
顧學禮渾厚的嗓音傳出,帶著一絲的疑惑,眼眸緊盯著眼前的女人,眉眼中有著些許的責怪。
這麼晚出去,身邊還不帶上管家,聯係不上她,自己會很擔心,難道她不知道嗎?
更重要的是,她的行為異於往常,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帶上管家,這也讓他很是好奇。
顧學禮的話傳到上官芸的耳邊,頓時讓她心裏更是一陣失望。
連顧學禮都知道自己對管家的信任,自己的任何行動沒有一次隱瞞著管家,可他卻這麼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微微晃了晃腦袋,想把這件事情丟出去,不想再為這件事情煩惱,反正自己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清楚,讓他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去了莊園,和陳羽璿見了一麵!”
上官芸語氣溫柔,漫步走到床邊,像顧學禮解釋道。
這件事情對顧學禮沒有隱瞞的必要,也想讓他給自己談談他的看法,上官芸沒有半絲猶豫就直接說了出來。
“你見了陳羽璿,你們說了些什麼嗎?”
一聽上官芸和陳羽璿見麵,顧學禮的心裏頓時一驚,言語中滿滿的不可置信,眼眸瞪大了緊盯著上官芸。
在他看來,陳羽璿和上官芸根本就沒什麼可聊的,再加上上官芸對待陳羽璿的態度,這兩個人見麵,除了吵架互懟還能有什麼。
見到顧學禮這麼震驚的模樣,上官芸一時間有些無語,難不成在他看來自己就是這麼不講理嗎,就不能是去和陳羽璿好好談話的嗎?
爬上床,依偎在顧學禮的身旁,將今天和陳羽璿的交流徐徐道來,講出了自己的退讓,自己還是決定給陳羽璿一個機會。
聽著上官芸的話,顧學禮有些無奈的笑了,眼眸落在似有些委屈的上官芸身上,滿滿的都是寵溺。
這件事情明明是陳羽璿退讓了許多,接受了她那麼苛刻的要求,現在這個小女人還這麼委屈。
但他也知道,並不是上官芸太過於苛責陳羽璿,隻不過是她作為一個母親對自己兒子的愛太過於濃烈,不希望兒子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知道歸知道,顧學禮還是要提醒上官芸一番,有些事情做起來還是要有一些度的。
腦海中浮現了之前幾次上官芸對陳羽璿所做的事情,他真的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你呀,就不要太為難兒媳婦了,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雙胞胎,這可是大喜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