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陳羽璿看向司熠晨,不禁有些尷尬,“你還是要好好注意自己的身體,好好養著,應該還是會好的!”
經過蘇覓剛剛鬧的那一場,整個房間都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雖然陳羽璿並沒有那種不看蘇覓卻來偷偷看司熠晨的想法,可被人誤解,還當著司熠晨的麵這麼說了出來,她還是感覺到不適。
想著自己今天的行為,似乎也真的有些不懂得避嫌,當時就該讓顧戎霆陪著自己一起來,現在也不會這麼尷尬。
再這麼和司熠晨單獨呆在一個房間裏也不合適,陳羽璿隻得叮囑一聲,轉身就離開了,不帶半點的猶豫。
看著陳羽璿離開的背影,司熠晨猛地直起了身子,朝著她伸出一隻手,似乎是想要抓住她,嘴唇微張,卻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你還在期盼著什麼嗎?”
司熠晨嘲諷的一笑,看著自己麵前伸出的這隻手,表情滿滿的落寞。
她已經不是自己能夠抓住的了,無論自己再怎麼努力,她都不會是自己的,可自己卻依舊傻傻的期盼著有那麼一絲的希望。
陳羽璿離開後,房間裏便隻留下司熠晨一人,鎖眉低頭,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哦,渾身賞下彌漫著孤寂的氣息。
燦爛的陽光照進病房,將房間照的光明透亮,可依舊照不暖司熠晨此刻已經冰冷的心。
離開了司熠晨的病房,陳羽璿心情越來越沉重,不知為什麼,心裏總覺得對司熠晨有一種濃濃的歉意。
很多時候,看見如今早已變了樣的司熠晨,她會有一種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那樣的感覺,倘若不是因為自己,他也許也不會這樣。
說不定就真的愛上了蘇覓,兩家歡喜,他也歡喜!
看著現在的狀況,她真的無能為力。
“司熠晨,以後,我到底該怎麼和你相處?”
陳羽璿微微低著頭,隻覺得自己最近頭疼的厲害,這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讓她心煩意亂。
明明和司熠晨隻是朋友,朋友之間的相互關心也應該是正常的,可他對自己的感情卻一直沒有放棄,被顧學禮警告,又被蘇覓諷刺,她真的不知道以後該怎麼對待司熠晨。
再也不理他,這對他不公平,可每每兩人相處,卻又會讓她想到別人對他們之間的看法,讓她感到不適。
“陳羽璿!”
驀地,陳羽璿似乎聽見有人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回頭看去,可卻都是一些陌生的麵孔,人人都在忙活著自己的事情!
“看來,我最近真的是累壞了,都出現幻覺了!”
陳羽璿無奈的笑了笑,伸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肚子,聲音裏帶著無力。
自己真對不起這個孩子,以後還是先不要再想這些事情了,最主要的是先把自己的身子養好,照顧好孩子才行。
轉身跨步向著醫院的門口走去,準備回家好好休息。
“陳羽璿,你給我站住!”
身後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尖銳刺耳,在整個醫院的樓道裏回響著。
陳羽璿的眉頭微微皺起,難道剛剛不是幻聽,真的有人在叫自己。
沒等陳羽璿回過頭,一個穿著華麗,微微有些富態的中年婦女半跑著到了她的麵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你?”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女人,陳羽璿一時間沒有認出來,但隨即想了起來,“伯母,您有事嗎?”
麵前的女人是蘇覓的母親,也算是陳羽璿的長輩,雖然她對待自己的語氣並不是那麼好,但陳羽璿還是很有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眼眸落在她的身上,等待著她的下文。
莫玉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此刻依舊氣喘籲籲,說不出話來。
等她緩過神來,站直了身子,看向陳羽璿,目光裏滿滿的都是不善與厭惡。
莫玉這幾天一直都在醫院裏醫院裏陪著蘇覓,剛剛不過是出去上了一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就已經不見自己女兒的蹤影。
她嚇得四處尋找,就見幾個護士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像一條狗一樣送回了病房。
一番詢問之下,才知道蘇覓跑去了司熠晨的房間,被兩人欺負哭了,後來竟然被直接趕了出來,頓時氣不過了。
隻不過她不敢去找司熠晨的麻煩,見陳羽璿是個軟柿子,就像要來拿她撒撒氣。
“陳羽璿,你都已經嫁人了,為什麼還要纏著司熠晨不放?”
莫玉對待陳羽璿沒有半點的尊重,直接指著她的鼻子指責她,仿佛陳羽璿就是一個毫無羞恥心的蕩婦一般,眼神裏滿滿的不屑。
“我…”
“我說你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不安分,怎麼,還想要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啊?蘇覓可是你的好朋友誒,她這麼多年對你怎麼樣你心裏不清楚嗎?你竟然還想要搶她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