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黑,黑幕一般的天空中掛著幾顆若隱若現的星星,點綴著漆黑一片的天空,削弱了些許的壓抑。
此刻的大地仿佛蒙上了一層薄紗,所有的東西都隱隱綽綽,仿佛置身仙境,煙霧迷漫。
“我最近還有很多的事要忙,公司事務太多,你早點休息!”
顧戎霆似乎感受到陸婉兒的不安,走上前來,大手附在陸婉兒的頭上,揉了揉她輕柔的發絲,輕聲說道,帶著笑意。
說完這才轉身離開了房間。
顧戎霆最後的笑容給了陸婉兒一些安全感,看來顧戎霆還是在乎自己的,不對,是在乎陳羽璿的。
雖然心裏並不是很舒服,但她卻知道,因為在乎,顧戎霆一定會找秦鑰和白露,為自己報這個仇。
即便無法打壓他們的地位,至少也能讓他們心生嫌隙!
“白露,秦鑰?”陸婉兒冷笑一聲,臉上在沒有剛剛的委屈,滿是得意,“陳羽璿都被我代替了,你們憑什麼想要和我鬥!”
而此時此刻不遠處的書房裏,顧戎霆一個人坐在碩大的辦公桌前,心情有些抑鬱,更多的是煩悶。
手裏拿著一封剛送到他手裏的信封,修長的手指撕開,將裏麵的信紙拿了出來,很快掃視了一遍,眼色更是暗淡了很多。
整個書房裏一片寂靜,連指針走動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時時能夠聽見窗外微風吹動樹梢,發出的沙沙聲。
顧戎霆依靠在椅背上,雙眸微閉,棱角分明的臉頰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的陰影,更顯的他的俊朗,卻也展現了他渾身散發著的黑暗氣息。
一向充滿了精神的他,此刻眼底卻掩飾不住的疲憊,閉目養神。
很快,兩道身影出現在書房門口,敲門聲響起。
“進!”
顧戎霆聽見敲門聲,這才睜開眼睛,看向書房的大門,開口說道。
聽到門裏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眼,開門走了進去。
這兩人赫然就是白露和秦鑰。
他們走進房間,入眼就看見滿臉疲憊的顧戎霆,隻見他坐在辦公桌前,麵色嚴肅,桌上還擺放著一個撕開的信封,旁邊一張微有些皺褶的信紙。
那個信封他們不是第一次看見,所以很快就知道了顧戎霆看來又有任務了。
“今天羽璿打你了?”
顧戎霆抬眸,注視著白露,雖說是問句,可說出來的卻是肯定的語氣,隻是想要看看白露的態度。
白露先是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畢竟是真實的事情,自己也沒有什麼想要告狀的想法,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不要和她計較太多,畢竟…”顧戎霆伸手按壓著自己的太陽穴,似乎很是頭疼,“她剛生完孩子,還有那件事情,她的心情不是很好!”
顧戎霆並不想指責白露,他相信白露並不是有意想要傷害陳羽璿,而且白露還是自己這麼久的戰友,知道自己說這話會有些傷人。
“我知道,我並沒有怨恨少夫人!”
白露麵色微微一僵,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還是點了點頭,解釋了一下。
“還有,秦鑰,你應該知道她現在的狀況,我已經和她說過了,她也知道今天是她做錯了!”
顧戎霆的視線從白露身上轉向了秦鑰,聲音低低的。
“是,今天是我太急躁了!”
秦鑰沒有反駁,很爽快地認了錯。
今天他是被白露臉上的紅印刺激到了,這才發了怒,要去找陳羽璿理論,隻不過當時陳羽璿的態度並不好,和往日相差極大,這才口無遮攔說出了那樣的話。
其實,顧戎霆說的話他也知道,陳羽璿現在的狀態他雖然不說,可卻看在眼裏。
所以,即便今天顧戎霆並沒有找自己說什麼,他也準備明天找個機會和陳羽璿說清楚,向她道歉。
可是現在顧戎霆來和他們說這些,這說明了什麼,根本就是陳羽璿在背後告了狀,看樣子是把自己的過錯都抹去了。
一時間,秦鑰的心裏對陳羽璿深埋了幾分的不滿,可在顧戎霆的麵前卻沒有表現出來。
原本他就是顧戎霆的手下,職責所在他會照顧陳羽璿,如果陳羽璿有心交好,他們也可以和顧戎霆一樣做朋友,可現在看來,他隻需要負責自己的職責就好。
之前的陳羽璿一直都像是他們的朋友,可就這一次,秦鑰不知道為什麼,明明自己應該理解的,可就是覺得陳羽璿變了,變得自己根本就不認識了。
陳羽璿的這件事情說清楚就好,現在找秦鑰和白露過來,主要並不是想要說這件事情。
顧戎霆的視線逐漸滑落,最後落在了麵前擺放著的一封密信上,眼眸沉了沉,似乎還有什麼麻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