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風帶著溫熱,即便是在醫院的廊道裏,淡淡的空調風吹著,依舊可以感受到幾分難以消退的炎熱。
不一會兒,醫生便拿著最後的結果跨著急促的步伐走了出來,臉上帶著驚喜。
“可以的,慕容少爺,我們現在就去抽血吧!”
“走!”
一聽到自己的血是可以用的,慕容英彥心底呼出了一口氣,直接起身跟著醫生走進了手術室,沒有絲毫的猶豫。
躺在手術室的病床上,慕容英彥轉頭看著躺在自己不遠處的女人,望見她蒼白的臉色,心裏有些許異樣的感覺。
針頭插入自己的血管,鮮紅的血液流進長長的輸血管,最終流入陳羽璿的身體裏。
隨著血液的流失,慕容英彥的臉色也逐漸蒼白,最終抵不過,昏睡過去,閉眼之前,視線依舊停留在陳羽璿的身上。
頭腦昏昏沉沉的,慕容英彥睡了一會兒,終於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自己頭暈目眩。
“你終於醒了?我還以為你就打算這麼睡過去了呢?”
慕容英彥還沒完全睜開雙眼,就聽見耳邊響起戲虐的聲音,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你怎麼來了?”
望著站在中間身旁的男子,注意到他臉上的邪笑,慕容英彥白了他一眼,狀似厭惡,不耐煩的說道,眼裏卻帶著笑意。
“我去你家找你,結果你家的人說你來了醫院,我這不就過來了!”
李炯澤無奈的聳了聳肩,抬手抹開自己額頭的發絲,隨性而自然,一把拉開病床旁的椅子坐了下來。
“手術室裏怎麼樣?”
慕容英彥扶額,麵對自己的死黨也很是無奈,突然想起手術室裏的陳羽璿,不由得開口問道。
“有你的幫忙,能出什麼事兒,已經結束了,正在病房裏休息!應該還沒醒!”
李炯澤說起這個,不由得想起剛剛自己看見的東西,不由得愣了一下,但隨即開口說道,說完卻是一副糾結的模樣。
天色已暗,唯有屋裏的燈光依舊亮著,李炯澤和慕容英彥相對坐著,兩人都沒有說話,整個房間一片寂靜。
慕容英彥原本並沒有覺得兩人在一起不說話會很尷尬,但注意到自己的死黨臉上糾結的神色,忍不住皺了皺眉頭。
“怎麼了,有事嗎?”慕容英彥不由得開口問道,隨即一個不好的想法在腦海中騰起,“難道是陳羽璿手術不成功?”
一想到這個可能,慕容英彥頓時就坐不住了,立刻坐直了身子,就要拔掉戳在自己手上的針頭,準備去看看陳羽璿。
“你幹什麼?”
李炯澤望著慕容英彥突然這麼激動,連忙攔住了他拔針頭的手,很是不解地望著他,攔住了他的行動。
“這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什麼這麼關心她?”
李炯澤的神情嚴肅,一改之前玩味的笑容,視線緊盯著慕容英彥,等待著他的答案,給自己心裏的疑惑一個解釋。
他想起了自己之前拿到的醫生手裏的一張單子,上麵寫著的內容讓他很是震驚,一瞬間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麼了?”慕容英彥不知道李炯澤為什麼突然這麼認真,“沒什麼關係,就是我爸救了她,我覺得她還挺有意思的,既然我的血可以救她,那就救唄,反正也沒什麼事!”
慕容英彥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臉上滿是疑惑。
李炯澤沒有說什麼,隻是看著慕容英彥,慕容英彥隻能把陳羽璿和自己家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這麼說她隻是你們家救的一個女人,和你們並沒有關係?”
聽慕容英彥這麼一解釋,李炯澤的疑惑更甚。
“對啊,怎麼了?”
慕容英彥抬起沒有插針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一副憨憨的模樣,似乎很是奇怪李炯澤這麼問的原因。
李炯澤仔細地凝視了一下自己的好友,將他的臉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眼眸又向病房外看了看,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走吧,我們去看看那個被你救了的女人!”
李炯澤猛地起身,為慕容英彥拿起一旁的輸液瓶,等他起身,帶著他一起離開了病房,朝著陳羽璿所在的方向走去。
慕容英彥雖然不解李炯澤的行為,但還是跟著走到了陳羽璿的病房裏。
此刻的陳羽璿麻藥的藥效還沒有過去,頭頂包紮著白色的繃帶,臉色有些蒼白,眼眸緊閉,呼吸淡淡的。
“她怎麼樣了?”
慕容英彥走進病房,正好看見再給陳羽璿檢查的醫生,便開口問道,臉上帶著幾分的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