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搞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我很生氣。”

重要的東西,很生氣?

易初嫣一聽到這話就知道小鬼頭們闖了大禍,對於肇飛宇來說重要的東西並不多,而其中能夠讓他動怒的,更是少之又少,沒想到華華和彩彩居然惹怒了他,恐怕是弄丟了很珍貴的收藏品。

小心翼翼地,做出討好的表情,內心盤算著要怎麼幫小家夥們糊弄過去,如果是賠償的話,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印象中,你應該沒什麼重要的這種地步的東西呀?”

肇飛宇拍了拍她的腦袋,平靜地說:

“你帶著我的兒子跑了,我要是不生氣,以後就沒臉見他了。”

易初嫣怔了怔,旋即莞爾:

“你就那麼肯定是個兒子?”

肇飛宇十分肯定:

“不是兒子也要是龍鳳胎,我相信你的肚子。”

“呸,又說些不要臉皮的話。”

閣樓的小陽台,窗簾拉開了一角,露出戴墨吟的半邊臉頰。

眼中倒映著卿卿我我的二人,不知為何心裏有些嫉妒,而後憤憤拉起窗簾,將不合身的睡衣全部扒下,一頭紮到床上。

翌日清晨,易初嫣剛醒來就看到肇飛宇和戴墨吟守在電視機前神色嚴肅,連帶著六媽媽和母親也在一旁看熱鬧,如果不是有大新聞,恐怕這幾個人是絕對不會湊到一塊去的。

她瞥了一眼液晶屏幕上的字幕,間或出現了“北京袁家”、“逆襲”、“最大股東”等字眼,一晃而過的袁崇燁眉飛色舞,發表著關於自己宏圖偉業的慷慨陳詞。

肇飛宇躊躇滿誌,看完關於袁家的新聞後立刻就關了電視,攬著易初嫣的腰將她抱來,說道:

“這幾天明家就要有大動作了,你在我身邊我才放心。”

戴墨吟滿臉嫌棄:

“咳咳,兩位,公眾場合不要做大尺度動作?”

易初嫣吐了吐舌頭:

“蒙少這幾天得空就會過來,我給他捎了禮物!”

她和戴墨吟算是舊識,這妮子是蘇茫帶過的一個學生,性子很跳,易初嫣對她印象很深,沒想到居然是一號店的人。

“第一次見麵就把人帶過來過夜呀?”

易初嫣歪了歪頭,看了看肇飛宇又看了看戴墨吟,目光不善,臉上雖然隻是笑笑,卻不能不在乎。

肇飛宇強調:

“我有潔癖。”

戴墨吟一口水噎在喉嚨,差點噴了出來,抱著胸怒眼瞪肇飛宇,從口袋裏摸出來一張物事,故作神秘:

“本來想等晚一些再把這個東西給你們看,既然初嫣自己不守規定,那明家的事情還是得讓你們提防一下。”

肇飛宇簡單地看了一眼紙條上的複印字體,臉色一僵。

“海外傳媒勢力?明家什麼時候有這種東西的?”

戴墨吟搖了搖頭:

“字麵上的東西,不能全信,明家的確沒那麼大的能耐,但掛著這個名頭去搞些別的東西,就很簡單了!”

易初嫣一驚:

“難怪明翔的人手被飛宇搶走,明苑一點反應都沒有,所謂的黑手黨隻是一個替罪羊而已。”

不僅如此,包括國內的幾股地下暗流,都掛著跨國企業的名號,而他們的頂頭上司,隻有明苑一個人而已。

易初嫣有些不安地看著肇飛宇,他臉上的神情比她還要閃爍不定。

明家還是掌控著足夠動搖四大家族的底蘊,這些在國內絕對不合法的勢力,全都掛著明家傳媒企業的名義。

而這個名義,現在都由肇飛宇一個人管理,一旦四大家族發生什麼大事,明苑肯定要毫不猶豫地出賣他,然後再通過他牽製林家和吳家。

就算隻是將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吳家和林家的老狐狸絕對要第一時間和他撇清關係,肇飛宇這些日子的心血,也許會毀於一旦。

易初嫣眉頭緊蹙:

“肇老爺子這是在刁難你啊!他不想讓肇家的繼承人去冒這個風險,用無本買賣把你坑了。”

戴墨吟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說:

“肇星海老先生的心思,還是不要隨意揣測的好,既然平白就拿了好處,就得做好吃虧的準備。”

“是誰吃虧還說不定呢。”

肇飛宇雙眼發亮:

“老家夥再老謀深算,但隻要貪心,就一定會露出破綻。”

戴墨吟不解:

“論鬼主意你可比不過那些老一輩的人,被當成擋箭牌利用,是我可高興不起來。”

肇飛宇很快就恢複了以往那副風輕雲淡的模樣,果然是泰山崩於前絲毫不亂,反而要自己趁亂摸點好處。

富貴險中求,全程看著肇飛宇臉色變化的易初嫣,心裏已經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