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奢侈,不顯聲不漏色,得用的人才一清二楚。

此時拿著note的旗袍女子坐在檀木椅上,表情怡然自得,似乎對這坐墊的鬆軟度頗為滿意,扭了扭臀,換了個最舒服的姿勢,跟辦公桌前忙著記賬的男人說:

“丘經理,你那貼藥,能起效多久?”

丘國瑟放下小本子,拿出計算器約莫算了算,邊算邊說:

“一兩能入效兩天,肇飛宇的劑量,夠他在醫院躺十天半個月,就算起來了,也得坐在輪椅上。”

他抬起臉來,一張麻子臉對著女子笑:

“董事長夫人放心,這樣一個人壞不了您的好事。”

楊思卿滿意地點了點頭,麵上雖然噙著微笑,心裏卻不住地反感男人:

“會計提上來的,一刻也停不下算計,出息!”

她跟了明昊二十多年,提拔過的人,不止丘國瑟一人,但這樣精打細算斤斤計較的,這男人是頭一個。

楊思卿不是不知道肇飛宇對二十年前那次意外有想法,也很清楚以他的能耐,肯定已經調查出了什麼端倪,不然不會大作陣勢,一副要介入明家的架勢。

她生來太於謹慎,如果不是不敢殺人滅口,肇飛宇的處境將會更加糟糕。

“做的很好,但是如果姓肇的把資料拿給其他人,我也很難辦!”楊思卿臉上露出一絲凶狠:

“做事得斬草除根,雖然不能讓他怎麼樣,但銷毀一些東西,對你來說也不是很難。”

現在她如果再對肇飛宇輕舉妄動,肯定要引起四大家族其他人的注意,但要是在其他方麵下手,動靜就要小許多了。

丘國瑟下意識地看了看外邊,把頭靠過來低聲問道:

“您的意思是,要製造一些人為的事故?”

楊思卿笑了笑:

“這裏沒有旁人,丘經理,你如果想再往上攀一攀,就把這個忙幫了,我在這家上市公司的話語權,可不比那些股東小。”

丘國瑟躊躇了一下,咬了咬牙,說:

“您放心,除了肇飛宇這個人,其他什麼都不會剩下來!”

楊思卿的笑容,綻放得更加妖豔了。

肇飛宇病發住院樓消息很快就傳開來,被殷三虎幾人得知,隻不過他手腳麻痹的事情,卻沒有透露出來,而是暗中尋找醫生協助治療,可惜效果並非十分明顯。

這些天過來探病的人不在少數,不過除了幾位熟悉的麵孔,肇飛宇一概將他們拒之門外,易初嫣給他安排了康複護理師,第二天就被李季元花了幾千塊打發了。

“醫生說,用特殊藥物可以緩解你的症狀,但會刺激到你的大腦,我沒讓他用。”

易初嫣把母親買的那份偏方遞給了李季元:

“你拿去分析吧,裏麵有三味藥不太正常,我原本以為是偏方的稀罕藥材,現在仔細一想,恐怕不是什麼好藥材。”

說著,又幽怨地斜眼瞧肇飛宇:

“我要試試藥效,你就知道幹預。”

肇飛宇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拿了本雜誌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等到李季元離開了,冷不丁地忽然吐出來幾個字:

“給我用。”

易初嫣知道他急著出院,隻是笑了笑,沒有答應:

“正好趁這個機會叫你這個機器人停下來上上油,不然就要壞掉啦。”

肇飛宇合上書,眼神偏了偏,看著易初嫣鼓起的小腹,露出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