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董符的口供來看,程棟有一定嫌疑。他是死者喜歡的人,如果想進入死者房間,並在水裏下藥,都是輕而易舉的事。除此之外,董符也有嫌疑,他可能是最後一個見到死者的人,當時死者究竟狀態如何,隻是他一麵之詞。”大壯以此作結。
“我覺得那個給口供說自己搭錯樓層的寇青也值得懷疑,說不定他是看到董符才決定下樓,本來就是要去樓上找死者。”丁原提出自己的看法。
“這麼說,其他同事都有可能在晚上去找過死者,有人不是說覺得死者在男女關係上不太檢點嗎?”包展補充懷疑。
“考慮到死者沒有留遺書,安眠藥的獲取途徑也不明確,不妨先按案件來查,從看視頻開始。應隊,你是不是主動休個假?”方瑾施反客為主。
“不著急,我想起點事,去範樺那邊問看檢查結果。”應明禹沒想到他也有被女生嫌棄的一天,歎口氣打算散會後就過去。
方瑾施留了其他人看視頻,陪了他過去找範樺。
“檢查結果應該出來了吧,水裏麵的安眠藥成份?”應明禹突然想到的就是這個,如果存在兩種不同的安眠藥,那對查找藥的來源很有幫助。
而且對於他們給案件定性和調查都有一定參考價值,可以調整篩排方向。
“你不說差點忘了這回事,結果應該……”範樺找了找,他桌上有點亂。
應明禹看了身邊的女人一眼,下意識覺得她應該幫她老公整理下桌麵,可惜方瑾施並沒有接收到他的腦電波,反而催促了範樺,“最近很忙嗎?這麼重要的東西扔哪了?”
應明禹轉回頭放棄了,他差點以為隻要是女人都跟他家淺淺一樣可愛,怎麼可能呢。
“在這裏。”範樺仔細看了起來,“嗯…從成份來看,好像不止一種藥,我要把市麵上出售的安眠藥成分表拿來做核對,你們要幫忙嗎?”
“有結果了來通知我們。”方瑾施果斷拒絕了,她本來還打算過來跟老公說兩句閑話,現在看來他們各自都很忙,沒這個空閑。
應明禹留了下來,看視頻的人也不缺他一個,“我留下陪你對吧,你老婆來了我反正沒啥事。”
“哦,謝啦。你的直覺又爆發了,這確定是命案?”因為沒定性,他們到現在還沒做解剖,隻取了一些胃部和肝髒的液體做檢查。
“這不等著你們的結果做定性嗎?”應明禹看他在打印成分表,隨口答了句。
範樺不動腦子點著下一份打印,“跟歐陽聊過了,他怎麼說?”
“說我是為了淺淺考慮,才認為這是案子而非自殺。”應明禹直言不諱,拿過了打印出來的表,對照起了檢查結果。
“哈哈……”範樺笑了兩聲才停下,他本來因為老婆上工心情不太好,現在好多了,“你要問我的看法的話,我認為大概率不是自殺。”
“怎麼說?”
“第一,如果死者是一心求死,就該留下遺書,至少也要譴責下無良老板,讓他受心理折磨吧?第二,如果死者有意想嚇唬老板,吃完藥後短時間不會發作,她應該打電話過去實施她的恐嚇,實際上你們並沒有找到通話記錄吧?”
應明禹點點頭,他這個好友真的越來越像個刑偵人員了,這些內容剛才的會上他們也討論過。
“不過話說回來,到底有誰要殺那個死者呢?感情糾紛來看,似乎那個老板和淺淺嫌疑比較大。”範樺說到這裏攤開手,他感覺這案子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