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該小區物業堅稱,小區房屋都有安裝煙霧報警器,還有相應監控設備,但事後發現18號別墅這兩樣安全設施都被損壞。監控的破壞時間應該正是二十一號晚上十點左右,小區保安還以為是設備故障,已經記錄在案預備隔天找人維修。
屋內煙霧報警器因受大火焚毀,無法再做檢查,但火災當時的確未響起報警聲。小區物業報告每年會進行每季度的安全檢查,上次檢查報警器正是六月中,當時的檢查結果還是完好無損。
經此種種跡象顯示,這可能是一宗人為縱火案,火警很快把案子移交給了指揮中心,而後就到了應明禹他們組裏。
應明禹帶隊到現場是二十二號上午十點,當時歐陽靖已經在,法醫寧朵兒則是和他們差不多時間抵達。
三人在死者所在的房間碰了個頭,寧朵兒讓張珂先去初驗屍體,看了看那兩個男人後,蹦出一句,“你倆都有對象了嗎?”
應明禹咳了一聲,他剛才已經觀察過這位女法醫,確定張珂給到的證詞無誤,的確是成熟性感,身材很好。
歐陽靖就要開口的案情介紹卡在了喉嚨口,差點嗆到。
“歐陽還單身,他人很好,真誠向你推薦。”應明禹回神後立刻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極力撮合的同時伸手出示了自己的結婚戒指。
歐陽靖看了他一眼,這個男人從不八卦,唯一原因自然是因為淺淺。
“我先說下初步發現,廚房是起火源,外牆基本熏黑無法判定入侵途徑,不過廚房的窗戶沒有鎖,極大可能是凶手入侵的通道。”
應明禹點點頭,“剛才來聽說了,報案人是小區保安,他夜間巡查發現起火才報的警。據物業所說,這套房子戶主姓徐,他們已經聯係上。全家人去了外地旅遊,家裏應該隻有一個幫傭人看家,姓名是彭春香,極大可能是死者。”
因為起火的是別墅區,每棟之間離得都不近,時間又很晚,而且鄰居出入用車,人又不多,所以沒人察覺到這個異況。
歐陽靖點頭表示他知道了,“這間房就在廚房旁邊,想必當時起火時房內的人已經入睡。等到煤氣引爆一瞬間炸毀牆壁,火勢直接蔓延過來,人可能當場就死了,受到熱浪衝擊屍體才會出現在地麵上而非床上。”
起火之後的現場很難還原,和歐陽靖剛來不久超市那起案子差不多,這裏更複雜是發生過煤氣爆炸,床都隻剩下殘缺的支架,現場破壞得更慘烈。相比起來別墅其他地方受損相對較輕,案發現場基本無法還原了。
這也符合死者身份,如果是幫傭人,住在廚房旁邊的房間裏是非常合理的。
“珂兒,說說看。”寧法醫剛才一直在觀察兩個男人,此時喊了跟班過來說話。
應明禹看了看屁顛跑過來的男人,不禁對這位新來的法醫主任滿懷敬意。範樺白帶這徒弟了,不到一個月就被新領導完全征服了。
“死者呈現握拳狀,目前無法確定死因,死亡時間暫時無法推斷。不過歐陽部長推測得不錯,死者可能是從高空彈落到地上,麵部朝下,解剖後才能看到是否有內出血。”
寧法醫不是太滿意,不過火場裏的屍體大多很難從屍表判斷什麼,因為受過高溫連肝溫都沒有參考價值。
“等解剖過開會再聊,歐陽部長有什麼發現多溝通,省的我們走彎路。”
應明禹感覺靠譜,他以後可能不用分心關注這個“潛在危機”了。
歐陽靖點了個頭,“好。”
法醫帶走屍體後,歐陽靖繼續在檢查現場,應明禹轉出去和丁原他們一起,找物業經理、報案的保安、附近鄰居做了戶主的社會關係調查。
這案子從刑偵角度來看,在高檔小區縱火,隻是為了燒死一個幫傭的保姆,可能性不是太大。讓整棟別墅著火,報複戶主全家的概率更高。
戶主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死者的親人也已經通知到位,可能在停屍房簽字等著見死者最後一麵了。
應明禹有些矛盾,犯人如果不知道戶主是否在家,怎麼會上門來縱火?如果犯人知道戶主不在家,縱火的目的隻是仇富,為了報複戶主嗎?不慎牽連無辜?
不管怎樣,他這個多災多難的六月和七月,看來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
午餐時在飯店組裏人彙總了信息,就回局裏打算進行下午的初次會議,雖然他們還連一個關鍵人都沒見著。
戶主徐銘昭要當晚才到,還要安頓家裏人,可能隔天才能約談。死者兒子兒媳婦倒是在法醫那邊,暫時情緒還未穩定,可能要等到會後再聊更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