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是不是已經有頭緒了?”回去路上,丁原積極詢問。
應明禹沒多說,“等方姐他們回信了再說。”
方瑾施帶了包展和大壯一起,先去了學校,三人分散開,去問了他們班的輔導員、軍訓時的教官以及她同宿舍的同學。
教官對這個女孩子印象還算深,說是個很活潑愛鬧的學生,有些嬌氣,說話沒什麼輕重,不太有禮貌。
輔導員負責他們的日常生活瑣碎,開學後已經查過幾次寢,說這個丫頭有些不聽話。
“這孩子經常很晚都不回來,打電話過去總是鬧哄哄的,有時候還不接。我私下找她聊過幾次,她都是一副聽不進去的態度,我跟她家長也溝通過,她爸爸倒是表示會配合。”
“是嗎?那她爸爸做了什麼您知道嗎?”
這個事輔導員就笑著搖頭表示不知,“十一放假,我們說過要告知老師自己的去向,不過江彬彬並沒有跟我說過。不是我推卸責任,現在的孩子上了大學都放飛自我,根本不當老師一回事。”
包展笑著應和了她,“可不是嗎,現在不說大學,好多學生從小時候就對老師缺乏敬意了。”
輔導員跟他聊了起來,“可不是嘛。那個江彬彬家裏好像很有錢,張口閉口她爸爸怎麼怎麼樣,其他孩子大概也不太喜歡她。”
“這麼說您不太喜歡江彬彬?”才這麼短短一個月,這個女孩子到底做了什麼,能讓輔導員不喜歡她?
“說不上不喜歡,她就是有些刁蠻任性,不招人喜歡而已。”
輔導員收了心,包展也沒再繼續刁難她,這個人應該沒有嫌疑,知道的也僅限於此了。
出來後包展打給應明禹說了這事,他們就追問了江富威,他做了什麼來配合學校管束孩子?
“隻是限製了她的零花錢而已,把她手裏的副卡暫時暫停了。這孩子每天晚上都不知道跑什麼場子,肯定請了很多不三不四的人吃飯喝酒,開銷總是很大。”
應明禹推測他已經知曉這起綁架案的起因,不過暫時無法確定,缺乏佐證。
“大概是什麼時候停的卡呢?”
江富威想不太起來,“反正是九月快結束了吧。”
方瑾施在女生宿舍倒有了些收獲,她們都說和江彬彬不太熟,不過軍訓時江彬彬似乎和幾個高年級的學長相識,常常來往。
她們一時半會也說不出是誰,又說起誰認識的哪個人認識其中一個學長,方瑾施迂回繞了些彎路,才找到其中一個學長。
薑仲琨今年已經上大三,“我隻是在學校附近的網吧上網時認識的江彬彬,這個丫頭很客氣,一起吃過幾次飯,交情不深。”
“她還和其他什麼人有來往,你都認識嗎?”方瑾施已經從這些孩子的口中,得知這位受害者的個性,她大概率是個高朋滿座的人。
薑仲琨倒沒怕麻煩,點了頭,“有幾個一起吃過飯的,就都認識,大概知道,我帶你去找他們?”
方瑾施把幾個孩子都聚齊了,說明了江彬彬行蹤不明的事實,逡巡了他們的表情,沒發現什麼不妥。
幾個人說法和薑仲琨基本一致,他們都和江彬彬隻是酒肉朋友,並不是特別熟悉,見麵能打個招呼,能約出去玩而已。
其中還有幾個不在學校裏,方瑾施設法聯係還需要時間,暫時記錄了姓名。
他們三個人會合吃完飯後,正準備回局裏去綜合兩方線索,方瑾施接到了女生宿舍一個女孩子的電話。
“剛才那個和江彬彬常來往的學長又來找她,你們見過他了嗎?”
方瑾施立刻帶了他倆回頭,給應明禹簡短說了下要推遲回去的事。
他們又花了點時間,才找到了被舉報發現的男生:任俊林。
任俊林是個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曬得有些黑,很健康的膚色。
“你們是警察?江彬彬到底怎麼了?”
方瑾施覺得有戲,立刻問了他,“你知道些什麼,立刻告訴我們?”
“這個……”任俊林有些為難,“你們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
“剛才去吃午飯的時候,我遇到江彬彬的父親,他好像和警察在一起。現在你們又到學校裏來問……”
方瑾施確信他知道些事情,沒再多言,“請你跟我們回警局走一趟,我們詳細跟你說,還有事要問你。”
“……哦。”任俊林乖乖跟了他們回去。
應明禹看到方瑾施帶進來的人,神色立刻不太好。
任俊林看到他後,尷尬笑著打了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