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明禹想完這些,打給了江富威,問他是否有接到新的勒索電話或郵件短信。
江富威一頭霧水,立刻開電腦到處看了看,最後回複是沒有,“你們發現什麼了,綁匪是還需要錢嗎?隻要他們肯放人,錢不是問題啊。”
應明禹暫時沒告訴他江彬彬自導自演的事,這個父親肯定有錯,但女兒被嬌慣成這樣已經是他自作自受了。
“我們發現了江彬彬十月二號的行蹤,至少昨天下午,她已經沒有被人綁架。至於她去了哪裏,我們還會繼續追查,有消息再通知你。”
“你們是說,她有可能後來又被人綁架了?”江富威雖則也暗自思忖女兒會不會是出外玩耍去了,可是電話關機是個問題。
“暫時還不可知。”應明禹沒再多言。
酒店花了一點時間找到當天清潔衛生的大媽,向她討要江彬彬所住房間遺留的皮箱,並且說明了警方介入此事的嚴重性。不過時間已晚,大媽承諾明日一早會帶來給他們,還多次道了歉。
手腳不幹淨基本是辭退一途,經理沒多說,想等明天她來了再當麵跟她說。
方瑾施讓他們明天拿到皮箱就立刻通知警局來取,幾人就先離開了酒店回警局。
警局那邊,美麗已經打電話核實過任俊林的時間證人,他的所有朋友都表述一致,看來沒有可疑。應明禹回來後,就放了任俊林離開。
雖然時間已經走過午夜,應明禹還是在想起來後,給淺淺打了個電話。
白天那麼遇見了,他又不回家,半句話沒有,淺淺肯定夜不能寐。再說,他還有點公事想順便問問。
“老公,那個,白天那個男生隻是學車認識的,他人很好,經常幫我占位置,所以我才偶爾請他吃個飯報答他。”淺淺想給他省點時間,確認是應明禹本人後,就立刻解釋了。
應明禹不自覺勾起淺笑,清了清嗓子,“任俊林牽扯到了我們的案件裏,我打來隻是想問你,他是個什麼個性的男孩子?”
“哦……”淺淺有些不開心,“他人很好,什麼人都很肯幫,前兩天就是因為要幫學校裏另一個女孩子才沒空幫我占位置。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他人緣應該很好,也還挺會說話的,就這些了。”
應明禹似乎能看到老婆撅著小嘴的模樣,“好的,知道了。時間不早了,早點睡,我最近估計都沒什麼空。”
“哦……”淺淺這次的聲調有個漸變,有開心也有低沉。老公還是很關心她,而且刻意打來報行蹤,她自然心情不錯,可是報的內容又是要消失一段時間,難免開心不了。
“乖。”應明禹多哄了一句。
淺淺聽話道過晚安就掛了電話睡了。
“又上工哄老婆了,還做正事嗎?”方瑾施糗了他一句。
現在組裏沒有柳敏敏那種麻煩人,應明禹才不介意這些同組的煩人精。再說,連大壯都有了對象,他又沒有虐狗的嫌疑,偶爾秀秀恩愛怎麼了。
“開會理一理線索。”應明禹麵色不改起身往會議室走。
其他人憋著笑拿著資料跟在後麵,互相嘀咕兩句吐槽他們老大而已。
放在以前這很難想象,組裏在跟那麼緊急又頭疼的案子,大家卻能放鬆神經開開玩笑。
隻能說,成了家的男人就是不同,被家裏那位訓得服服帖帖的。
“先從十月一號捋起,一早,江彬彬離開了學校,監控看過了嗎,她背了包嗎?”應明禹坐在桌子上,拖過小黑板開始按時間順序列線索。
“看了,背了背包,和酒店監控裏那個相符。”方瑾施作答。
“據任俊林所說,他們當晚還拍攝了監控視頻,雖然沒有用上,但車是江彬彬借到的,讓別人停在了酒吧附近。這意味著,江彬彬離開學校後,先去找了這個借車的朋友,要找任俊林把監控視頻拿到,找到車主了解下情況。”應明禹很快點出了第一個待查的線索。
任俊林借車的說法是要自己練一練,所以不存在問題;江彬彬借車給到的理由未知,或許車主也得知了她綁票勒索的戲碼,值得調查。
“這之後,她在下午去了酒店入住,而後就離開了,晚飯去向未明。晚上按照約定出現在酒吧附近的暗巷,和任俊林又拍攝了幾條,最後篩選下來還是挑了之前拍的。兩人注冊好郵箱發完勒索郵件,時間很晚,各自分開,江彬彬回了酒店休息,監控裏記錄的時間差不多,是近淩晨的時候。”
“十月二號一早,她離開酒店,應該會先去還車鑰匙給車主,而後去了駕校和任俊林碰頭。拿到贖款之後,兩人一起吃了飯,去餐廳問過了嗎?”